的。“戴罪之身!你有什么资格!秦淮一行,你与一外人牵扯不清,且将神将司的武功私自传授于她!你犯的是司中大忌!而她,冒死闯入神将司,本就是死罪,若非是我宽恕,恐怕她早就没命了!”
“可她终究不是我神将司的杀手!”被逼得麻木至极,将离几乎是咆哮的。
“一朝入我神将司,一朝为杀手,便一辈子是我神将司的杀手!生是神将司的人,死是神将司的鬼!她逃不掉的!”她面不改色道。“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请你记住一点,她是白练!”
“白,练?”将离眼中满是可笑,声嘶力竭地质问:“难道这不是你逼的么?她原本只是一个歌女,她只需要抚琴吟唱,余生无忧无虑,可你们却将她一步步将她变成了另一个人!神将司它真的太可怕了!它就像一个大熔炉,所有的天真无邪都会被沸腾的流火浇灭!所有人间至真至善都会被那又冷又硬的司规给磨灭!”
“它就是一个大熔炉!一个不断淬炼出强者的熔炉!”虬姝站了起来,面色死寂,“想要成为强者,必然要付出代价的!”
将离几乎崩溃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怨恨。
他不明白为何命运要这般安排,他只知道,在她身上承受的太多太多了!他只想她余生可以安稳,他只想她可以永远离这个险恶的地方远远的!
即便有一天,他再也不能守在她身边了,他也要在另一个地方,远远地看着她,无忧无虑。
将离站了起来,冷若冰山。
信念化作一团烈火,开始在他的五脏六腑烧了起来。
看着那无声而去的身影,春恨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十三少主……”
他要怎么做!
将离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见状,春恨急忙问夫人:“夫人这该如何是好?只恐十三少主他带着白练逃出神将司去?”
“他一意孤行,但白练却未必。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虬姝夫人拾起了身边的茶盏……
……
追云令的院子里,将离满头大汗,抓住一个奴隶急着问,“可有见到白饵?”
“白,饵?”奴隶怔了怔。
“白练!”
“回禀十三少主,白练姑娘此时正于莫邪亭,同四娘谈话……”
还未等奴隶说完,将离便冲向了追云令的最北端。
红妍山洞前,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蜿蜒而过,流水叮咚作响,像一首曲子,浅浅的沙滩上,琪花瑶草,绚丽如虹,惹人注目。
“四娘这些天可有从那几个已被捕获的斑族奴口中问出什么吗?”白饵不禁问。
柳四娘摇了摇头,道:“审问之时,他们已经催动了自己体内的毒蛊。那毒蛊发作起来,简直生不如死……为了不出卖伊莲女,他们竟甘愿忍受毒蛊的折磨。”
“经此一战,斑族奴应该没多少势力了吧!”白饵皱着眉头,想。
柳四娘眼中若有所思,“谁又知道呢……”
“那四娘打算如何处置那几个斑族奴?”
“我想我必须从他们口中问出点什么。”
见四娘眼中露出了一丝欣然之色,白饵迫不及待地问:“四娘可是有法子了?”
柳四娘信誓旦旦道:“既然伊莲女可解毒蛊,那我为何不能?”
“四娘还是毒医?”白饵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柳四娘笑而不语。
白饵忍不住夸赞道:“神医果然是神医!”
“好了,不说这些了!”柳四娘拉起白饵的手,问起:“如今尘埃落定,你可有何打算?”
“我?”白饵想了想,说:“晨起练武,午时……”
“白饵。”柳四娘蓦然看向她,把话打断,“我是指,除了神将司之外的打算?”
“除了神将司之外的打算?”白饵似懂非懂。
“你从未想过离开吗?”柳四娘直接问。
“离开?”白饵摇了摇头。“我当初留在神将司便是为了探寻……”
“可是他现在回来了。你就没有想过回归原来的生活吗?”柳四娘认真地看着她,问。
“原来的生活……”那一刻,在白饵的脑海中涌现了很多画面,“从离开秦淮的那一刻,我就注定回不去了。”
“回不去不代表不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我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吗?”
柳四娘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