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注定会拔得头筹。
御阁里,白饵埋在他的臂膀下,正替他束着腰带,忽然听见他说。
“你说,短短两年的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吗?”
漠沧无痕举着头,脑海里回荡着那些有关萧美嫫的画面。
白饵忽然愣了一愣,想他怎么忽然会问这样的话……
忽然做贼心虚,她忙抬头想要解释什么。
“噁——”
岂料,他正低下头看她。
一个不小心,下颚被她撞得一阵酸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赶忙小心翼翼地扶他坐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却微闭着眼睛,一副实在是无语的样子,只有看不见的疼痛在他脸上蔓延。
她乱中一想,正好——趁机糊弄过去!
既束手无策,便来燕温婉那套,退着谢罪:“温婉该死!温婉该死!望陛下恕罪!”
漠沧无痕在想,今晚他跟什么犯冲不成?怎么连连倒霉呢?
一边揉搓舒缓疼痛,一边半睁开一只眼,斜斜地打量着她,不禁嗤之以鼻,“方才你在朕面前不是挺大胆的吗,这会儿怎么怕成这样了?”
他说到这里,白饵心中忍不住回怼一句,“还有脸拿这事说她?真是个白眼狼!”
所以,她又跪了。
“妾身一时情急,不得已而为之!冒犯了陛下,还望恕罪!”
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更加紧张,漠沧无痕缓缓坐直,恢复正常……
上头忽然一片雅雀,白饵害怕极了,不禁思忖,难道自己又用力过度,弄巧成拙了?
脑中一团浆糊。
这个漠沧无痕的心思怎么那么难测啊!
烦恼地睁开眼,视线忽然被一双龙靴所占据,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下一瞬,她几乎不敢相信!
他以双手把她牵起,受宠若惊的目光被他牵引而去,看着他对自己一脸热忱地说。“你可知道,当时朕看到你时,心中有多感动吗?”
白饵忽然傻了,内心一点点回暖,“算你有点良心!”
她呆得说不出话来,他又满是宠溺地看着她说。“当时那个境地,在这偌大的后宫,别人都不行,只有你才能替朕解围,因为,没有第二人能想出既不让朕失了脸面、又不影响廑王府的法子。朕,又怎么会降罪与你呢?朕,要嘉奖与你!”
惊喜接连不断啊!
她该不会要晋升了吧!!!
白饵的眼神忽然就亮了!
“说吧!要什么赏赐?”漠沧无痕忽然坐下了。
白饵顿了顿,赏赐?
他这般问,好像也没有要晋升她的意思。
倘若自己说要晋升,额……
她很快便否决了这个主意,晋升这种事,他若不开口,她是万万不能提的!
漠沧无痕忽然看向了她,像是在等她回答,白饵左右想想,其实她在西宫缺的东西太多了……
毕竟上次清河砸进去的钱太多了,她和鸾镜这些天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
可是要是自己说一些跟钱有关的东西未免显得燕温婉太低俗了,和人设不符……
倘若说什么不求赏赐的话,以她的性格,她怎么可能甘心!今晚她肯定睡都睡不好。
这么好的机会,不要白不要,索性,白饵只能先退一步说,“妾身暂时还没想好,等妾身想到了再讨陛下兑现!”
漠沧无痕似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你慢慢想,朕等你。”
这会儿,白饵才反应过来寿宴马上便要开始了,寻思着他带钩上还有几件配饰没有系上,便再次上前,随手摸到一串白玉,准备替他系上。
这时,海姑姑领来了两个婢子入了御阁,“陛下!太皇太后派奴来寻您,寿宴将开,她老人家迟迟不见您,许是急了。”
闻声,白饵暂时放下手里的玉佩,转身朝海姑姑安静欠了欠身。
漠沧无痕道:“朕这便去。”
海姑姑和蔼地点了点头,眼神看向燕才人,略施惊讶:“原来燕才人同陛下在一起,难怪燕淑仪一直没找着您!”
燕淑仪?
白饵记忆一闪,明白过来,向海姑姑问起:“姑姑是说,表姐在寻我?”
“可不是嘛,你们姊妹俩同在宫中,平日里见的机会少,她准是要借着这个团聚的机会寻你拉家常!”海姑姑笑着说。
“是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