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主,此事,会不会和锦霓坊有关……”
卫峥嵘目光赫然一抬,“诸葛秀秀!”
一桩心事就像滚烫的沸水不断在肚皮里烧开。
卫峥嵘牙口一咬,赫然吩咐吕不为:“马上派人去锦霓坊!好好查一查诸葛秀秀的行踪!”
扈三娘子,卫国公府的国公夫人。
上一任刑部尚书单温庶出长女,从小便随了母姓,只是其母扈氏生完一女一儿后便撒手人寰。随着年纪渐渐长,又因母女二人面容太像,常被说成是扈三娘子再世,渐渐,众人便习惯将之称为扈三娘子。
现任刑部尚书单九思便是同胞弟弟,姐弟二人足足差了七岁。
而单九思又与卫峥嵘年纪相仿,都是五十出头的年纪。
眼下国公夫人也抽空离了席,国公府门前等到了前往昌明坊打听险情的丫鬟,椿。
椿前前后后汇报了几句之后,国公夫人袖中取出信物,交到椿的手里,良声道:“拿了信物,速去惠民钱庄。再去昌明坊那边跑一趟。”
椿握着交过来的信物,面色一怔:“夫人!您这是要……”
“去,早去早回。”国公夫人快快地提了提眼色,督促着。
直到那丫鬟离开,国公府前后暗暗扫了几眼,看了一切正常才转身入府。
约莫是申时,阳光洒在一排排庄严的琉璃瓦上,金灿灿的,看着有些刺眼。
清河宫,闲云殿。
“记住了吗?动作神态,一定要对!”
“这……我……”
见花汝膤有些忸怩,白饵又不放心了,“来,重复一遍!”
记,倒是记得。花汝膤紧着的眉头缓缓一松,慢条斯理地说:“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说不定可以帮你暂时忘记悲伤。”
“好,不错!那前面的呢,前面的还记得吧?”白饵眉头转了转,忙后退几步,拉开二人的距离,“来,这样,我演漠,呃!我演君主,你演那个宫女。一,二,三,开始。”
她拔了拔腰身,粗着嗓子说:“我在风华宫当值。”
说完,嘴里还提醒着花汝膤,“惊讶惊讶……“
花汝膤说:“为何于此?”
白饵立刻接:“今日乃是寒食,宫中统一告假,我便寻了一处清净之地,悼念亡故之人。”
“你是何时来的?”
“日出之时。”
然后就没声了,以为她忘了,白饵又提醒:“你问我,你一直在这座亭子里,没有离开?”
“你一直……”花汝膤忽然像个疲软的气球,整个人都瘪了,她忙上去拉白饵的手,一脸恹恹地说:“温婉,这样真的可行吗,万一被君主发现了,哪咱俩就完了呀。”
她也很无奈呀,谁让她没办法了呢……白饵朝着花汝膤忙挤出微笑,鼓励道:“不会的,不会的,你演得很好,语气什么的都对。那天晚上君主没有看清宫女的脸,他不知道谁是谁,不会拆穿的。”
“可是……”花汝膤刚提起的脑瓜子瞬间跌了下去,脑子里乱糟糟的,总觉得不对。
太优柔寡断了,受不了了……这会儿,白饵松了松手,也不劝了,干干脆脆地问:“汝膤,我就只问你一句,当初自己进宫的初心忘了么?”
怎么敢忘,花汝膤想都没想,忙提起脑袋,美目流盼:“记得!我就想着有一天能在他身边伺候他!哪怕咫尺天涯也没关系,我就想看着他……”
好!痴情女子也!
白饵心中顿时肃然起敬,甚至还有点感动,同时也不得不啐上一句:他漠沧无痕好事做尽坏事做绝,凭什么有这样的艳福!哼!
不敢多想,她忙重新拉起花汝膤的手,怂恿,再怂恿:“这不就对了!机会就在眼前!摆在你面前的是登天梯,迈过去就是人上人!汝膤呀!机会呀!抓紧呀!此时不冲,更待何时!”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仅此一家,别无分店呀!天上掉馅饼的事呢!
“真,真的吗?”花汝膤心脏被什么一点,就快要冲出嗓子眼,终于喘不过气来:“好!那我就冲一冲!常言道,宁可做过,不可错过!这,这一次,我花汝膤豁出去了!”
歪理,歪理,全是歪理……白饵忙冲着她微笑地点点头,“对!就是这样!”
好热,花汝膤忽然觉得好热,她感觉两眼在冒星星,脑袋里画面一闪一闪。
白饵就这般干看着她,忽然……她的双手被她紧紧拉住,就这般,看着她,自己把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