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完,外面就没声了,死一般寂静!
哦,还有几具倒得慢的尸体,突然滚入了河里。
还有更怪异的事,人都死光了这船怎么感觉还在动?
三双眼睛对了对,说不出如斯的恐怖!
鲍蓓儿吓得直接黏在了卫峥嵘身上,卫峥嵘镇定住眼风在船舱门口一扫,示意了一眼吕不为,出去看看!
吕不为哪敢,挨着鲍蓓儿差点就要黏到她身上去了,鲍蓓儿眼底的不耐一闪,着实为这样的剧情发展节奏着急,忙推出吕不为,在他屁股上乱踹一脚……
吕不为这才大步咧跌地飞了出去,只是,手刚碰到门,门便从里向外,塌了……
河面的大风巨龙一般猛地席卷而来,把里面的东西吹得霹雳作响,三个人直直地瞪眼望着船外的一幕,脸色彻底僵住了……
侯雉长剑负在身后,于轻舟之首稳扎着马步,两臂直驱,左右手间隔大于三寸的距离,牢牢地抵在船头,不断地推送着大船前进!
吕勐站在他身后,怀抱着一柄长剑,略略道:“我说猴子啊,我看你这么费劲,你要我帮忙就吭一声嘛!咱俩谁跟谁,何必客气呢?”
被这样的声音一恼,侯雉当即大喝一声,两臂全力一推:“我去你姥姥的!”
站在船上的吕不为不可思议地眼珠子越睁越大,河面上划开的锋利水线顿时一目千里!
还没等他彻底反应过来,这门怎么扶也扶不住,这这这船是要飞起来了么?!!
就在船内为他愕然惊呼之时,跌得他前翻后仰,差点就要滚出船缘!
幸好被框槽撞了回去!
吕不为僵卧在船板上吃力地爬了起来,蒙蒙地抬头,傻眼了:怎么,怎么周围的环境越看越熟悉呢?
这不是东市渡口吗?
怎么又回来了呢?
与此同时,西市渡口。
一艘三层大船上,数短工排成一排,抱头鼠蹲着,嘁嘁喳喳:“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
“住口!”一士兵手里横刀拉开了一半,眼神一线扫过,满是警告。
王漭此时方才船舱内低头而出,黑布隆冬的身后,挤了一船早被绑票了的美女,个个穿得花枝招展,华丽的衣裙一脱,都是妖艳货色!
当然,现在一个个丑得脸上只剩恐惧,因为嘴里被塞了东西,所以哭得十分难听,就像一群落网的乌鸦。
船就停泊在渡口,一个士兵忽然从远处跑了过来,跳上了船板,在他面前禀报:“启禀将军!我们在东市发现了一艘大船!卫国公……”
王漭不耐的眼神一闭一睁,掩不住怒意地质问了一句:“看清楚了么!”
被那声音吓得目光一抬,士兵咽了一口气,斩钉截铁道:“禀大人!看清楚了!”
王漭正要下船,迟疑的眼神蓦然折回,在身后一扫,锁着的冷颤动了动,“留十人在此看守,其他人,随我去东市!”
卫峥嵘的大船刚刚被迫靠岸,一大批士兵便涌了上去,将船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时间两军对垒,吕勐带领的人已率先劫持了卫峥嵘等三人,众士兵手中的刀齐刷刷对准了这批不知道哪里来的势力。
王漭扶刀登船,锁着眉目盯了盯领头的二人。
他虽不认得吕勐和侯雉这批人,吕勐和侯雉却认得他。
“劫持皇亲贵胄,你们好大的胆子!”王漭震怒的声音蓦然在冰冷的空气中走了走。
吕勐昂了昂头,对上那挺拔的身躯,微笑着道:“王漭将军,这可是朝廷钦犯!”
被那个声音一震,卫峥嵘顿时偏头瞪了瞪自己肩侧之人,满是恼怒。
吕勐忙把利刃架得更紧,“老实点!”
王漭的眼神早不知去向,声音也是半天才传回来,“是吗?”
冷淡的声音刚落,一支利箭骤然从船顶射出,直逼吕勐。
正桎梏吕不为的侯雉眼神蓦地一亮,“吕勐小心!”
随着利箭在船板上一刺,两军对战一触即发!
无疑,这样的局面是吕勐和侯雉怎么也没料到的,廑王的命令是劫船,可这船都劫了半天了,怎还不见廑王?
就在他一遍遍将眼神送上渡口的时候,忽然,一个面容朴素端庄却不失矜贵的妇人,出现在了士兵的列阵之中。
有士兵眼尖,当即领头跪拜。
渡口的大风将她的衣袍不断吹起,远望着船上交锋的局面,“住手!”
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