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满城皆是黄金甲追捕逃犯的身影,万一没能逃掉呢?
既然已经知道了盛妃的诡计……
情形之下,为了以防夜长梦多,盯着面前刚从盛妃那逃出来的蓝珂儿,眼底的杀机一闪,猛地摸到随时防身的匕首,趁着蓝珂儿不备,单刀直入——
“娘娘!”
被那场面骤然一惊,阿针不可思议地盯着那倒下去的蓝珂儿,几乎不敢想象眼前这一幕是真的!
“去!快去告诉黄金甲!此人行色诡谲,被本宫意外撞见!意图行刺本宫!现已被本宫制裁!”
宸妃冷冷道。
既无路可退,阿针只好抓紧时间,往黄金甲的方向跑去。
卫小疆正领军在赏心园附近寻找宸妃的身影,蓦然听到此事,忙直奔婢子所说的地方。
赶到之时,宸妃正倒在地上,目光斜视着那具女尸,瑟瑟发抖,像是受了极大惊吓的样子。
阿针一边忙着去抚慰宸妃,一边激动地解释着事情发生的经过。
一士兵第一时间验尸后,发现这名女尸后脊明显有过大伤,而且伤的地方与那夜从万寿宫逃走的黑衣人所受的伤的地方一模一样!
当即报:“殿下!此人正是失踪已久的黑衣逃犯!”
她便是那漏网之鱼!
卫小疆面色骤惊,再看看一旁手腕上受了伤的宸妃,竟有些糊涂了,据太医院的线索,此事明明与宸妃有染,这会儿逃走的犯人竟要行刺宸妃?
这不是矛盾了么?
“宸妃娘娘!据查证,近日你从太医院申领了大量药材!还多为救命的药!你要如何解释!”
“药材?本宫何曾申领过什么救命的药!”
宸妃心中想想,这一定是盛妃搞的鬼,忙道:“这件事必然是西宫从中作梗!栽赃陷害与本宫!平王殿下莫要被那小人的手段蒙蔽了双眼!”
卫小疆心中登时一惊,几乎不敢置信。
阿针忙道:“这都是西宫为了陷害我们娘娘惯用的伎俩了!早听闻太医院的孙太医与西宫走得近,她们这次一定是想借逃犯一事来陷害我们娘娘!平王殿下也亲眼看到了,我们娘娘刚刚被这逃犯所伤,怎会与这逃犯有染?”
只在问药材一事,何时说与逃犯有染了,宸妃意识到不对,正想要说点什么混淆过去,这个时候,耳边忽然响起——
“参见皇后娘娘!盛妃娘娘!”
闻声,卫小疆忙转身行了礼。
暂未顾及这些,司徒皇后只是沉着脸色,走向那婢子,“好生伶俐的口齿!竟能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今日若不是本宫亲眼所见,还不知道你们这对主仆还有这等凶恶的面目!”
被那字眼一惊,宸妃忙上前解释:“皇后娘娘冤枉啊!”
“冤枉?”盛妃走过来厉色盯着宸妃,“前一刻还在与这名逃犯暗中交口什么,后一刻!听到平王殿下的人要来了,为了防止这名逃犯被平王殿下捕获从而出卖你,你便当即杀了这名逃犯以撇清干系!同时还不忘反咬西宫一口!宸妃!皇后娘娘早在粉墙下将这些看得清清楚楚!你还有何话好说!”
闻言,卫小疆目光一跳,再看看宸妃,脸上顿露骇然之色。
这一刻的宸妃是彻彻底底地明白了,全都是陷阱!
看着不再看自己一眼的司徒皇后,她干脆平静下来,一副恍然的样子:“我算是明白了!呵呵!呵呵呵呵!”
听着忽然发笑的声音,平王和司徒皇后开始上下打量起宸妃,眼神各有各的锐利和冷峻。
“先是在太医院设计好,让平王殿下对我产生怀疑,再将这逃犯引出来故意让我与她撞上,好让皇后娘娘心生怀疑,那逃犯戏做足了,便开始对我动杀机,你们料定我为求自保会反击!让平王殿下和皇后娘娘亲眼看见我手刃逃犯的一幕,就是你们最终的目的!”
宸妃赫然盯死盛妃,“这一切一定都是你和燕才人一早设计好的!为的便是教我与这逃犯扯上关系!”
“住口!”司徒皇后怒道:“本宫虽未听见你与这名已死的婢子说了些什么,但你将匕首刺进这婢子身体时的那份毫不犹豫,本宫看得一清二楚!”
六月立马冒死解释:“皇后娘娘容禀!当时是那罪婢意图偷袭我的主子,我的主子出于自保才会出手的啊!那粉墙离此尚远,这些细节只有身在其中才能道清……”
“放肆!”金杯一个威慑的眼神当即丢了过去,厉声道:“你这贱婢是想说皇后娘娘眼神不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