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于氏也是一个厉害人物,村里的臭小子都怕她,甚至有时候村里妇人之间的事情,凌于氏都会插几句嘴。
但她为人正直果敢,村里的人都很服她,一些刺头也怕她。
凌夭夭顿时觉得自己运气好,笑着跟她道谢。
凌于氏:“嗐,你这孩子,真是讨人疼。走吧,婶儿送你回去。”
路上有她陪着,凌夭夭一点都不无聊了,也不怕有人搞事。
晚上,凌恒欣也不敢嘴欠了,生怕凌于氏上门骂他,倒是安静了两天。
他装哑巴,凌夭夭也不提,只是私下告诉凌蓁蓁以后看见凌恒欣离远一点,还有他那些狐朋狗友。
凌蓁蓁听不懂,但很听话的点头了。
自从喻宏朗爆富之后,他在凌家简直成了座上宾。
好吃好喝好药供着,二房甚至送来了一床好被褥。
更是让大房几个私下得了不少好处,原因无他,这位喻公子很是大方,经常给些“谢礼”。
凌恒升保持着君子之交不肯收,凌夭夭作为小女子便厚着脸皮收了。
什么施恩莫望报?她这是应得的医药费!
倒让喻宏朗有些意外地挑眉。
还有让他更意外的。
凌夭夭:“脱。”
喻宏朗:“?”
他听见了啥?
凌夭夭面色不改,还很不满:“谁叫你包那么厚的?伤口不用透气?”
喻宏朗有些不好意思:“在下……”
凌夭夭:“不用说那么多,你不脱衣服我怎么看伤?”
喻宏朗挑眉打量她:“姑娘会医?”
“我不会医你现在能活?”
喻宏朗:“……”
这姑娘说话怎么这么冲?
他哪里知道,这是凌夭夭作为一个大夫,面对病人不遵医嘱的不满。
喻宏朗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那个……”他硬着头皮道,“姑娘能否回避?”
得嘞。
凌夭夭背过身,表情还有些可惜。
喻宏朗:她真是个姑娘?
“……好了。”
凌夭夭闻言转身,走近几步看他身上的伤。
养了近十天,倒是有些小伤口已经结痂,就是腰腹比较麻烦。
凌夭夭根据伤势调整了药方,淡淡道:“结痂的地方不要挠……你是不是沾水了?”
喻宏朗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慌乱:“身上难受。”
凌夭夭皱眉,“擦擦就行,避开伤处,你自己想想要不要早点好吧。”
“姑娘看着到是有几分大夫的样子。”喻宏朗的语气有些调笑。
凌夭夭听出他的调侃之意,没在意。
他现在在她眼里就是小白鼠,给自己试药的小白鼠。
不过这些天,凌夭夭也从各种方法让凌恒升也喝下灵泉水,这几天确实看出了差别。
他原本身体过于孱弱,时不时生个病的,又因为那边不舍得给他花钱,乡下地方,小病就自己熬过去了。
于是凌恒升的身体是越来越差,走几步都能喘。
这两天看着倒是脸色红润了些,凌恒升只当是最近吃到了几颗鸡蛋的好处。
还有凌宋氏和凌蓁蓁,看着也没那么娇弱了。
凌夭夭自己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这没有镜子,全家唯有凌姗姗那有一枚黄铜镜,小小一个,她捧得跟宝儿似的,时不时拿出来照一照,臭美的不行。
但凌夭夭能感受到自己有劲儿了些,没当初那么力不从心了。
小小的变化,要不是凌夭夭特别观察都注意不到。
这时候门被人敲了敲:“喻兄,我进来了。”
凌恒升倒是好笑,进自己的房间还要敲门。
屋内只有炕、榻,一张书桌、书柜和两把凳子,凌夭夭现在就很是自在地坐在一把凳子上,翻书。
凌恒升的书都是科考相关的书籍,基本都是凌元庆当初留下来的。
但他好歹考上了秀才,这些书上面还有注解,对凌恒升用处很大。
而另一边喻宏朗不紧不慢地把中衣穿上,凌夭夭不让他穿厚了,反正睡在炕上,也冷不着。
凌恒升进门后就看见这副模样,虽然喻宏朗衣冠不整吧,但人家是病人,也很正常,而且他的好妹妹正规规矩矩的看书呢。
他做梦也想不到他规矩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