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于氏:“可他怎么会复发又严重了?”
“老夫都说了,你们要好好照看!”崔大夫不高兴地说,“怎么?孩童睡觉本就不老实,何况是病中?再受个寒,可不得严重?要我说,也是你这妇人没照顾好,女人就是没见识。”
作为村里唯一的大夫,他在村里很是有地位,大家都不敢得罪他,是以胆子不小,脾气也臭,动不动就训人。
何况他说的也是很多人容易想的,孩子不好了,肯定是当娘的没细心照顾。
在凌夭夭听来就很是刺耳。
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先反驳:“崔大夫,你不好这么说的,昨夜我和儿媳妇是一起守着小宝的,他睡得老实,怎么可能会受寒?”
却是里正娘子。
凌夭夭看过去。
这位娘子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了,按辈分自己得叫她五奶奶,虽说有些皱纹白发,却不显老相,和自家那个阿奶比起来竟像是年轻十岁似的。
大抵是心态影响吧。
崔大夫也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很有用的一招被做婆婆的给否了。
毕竟,一般来说,婆媳不融洽,而做婆婆的也会容易迁怒冤枉儿媳。
一般崔大夫这么说,做公婆丈夫的也会跟着数落媳妇几句。
崔大夫也是没想到,这里正娘子居然这么疼孙子,夜里还亲自看着。
但他面上色厉内茬道:“你们又不懂医,哪知道孩子是不是受凉了?罢了,老夫不与你们论这个,先把这药给抓来,喝下去立马退热。”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早准备好的退烧药方。
凌于氏惊喜地接过去。
其实也就是下意识看看,毕竟她压根都不识字。
旁边凑过来一个脑袋,看完了药方,阻止道:“婶子,这药不能抓!”
房里一片寂静。
崔大夫早就对她黄了自己一单生意不爽了,现在她还要捣乱,气的不行:“你这黄毛丫头知道什么?人命关天的事儿,你在这儿闹,再拖延时间,孩子可就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