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冷美人别有一番韵味,若是能纳进府里,也是一桩美事!
“好好好,本公子不走,就留下了陪你,来,给本公子亲一口!”
凌夭夭忍无可忍,正要藏着的银针拿出来,就听一声清朗中带着威严震慑的嗓音。
“方公子好兴致,是把这病坊当成什么不入流的地方了吗?”
喻宏朗缓步而来,面上一如往日的温润,只是声音中有些清冷,眼里的笑意不达眼底。
方康裕看见他,有些犯怵,但他讨厌这个和自己一般年纪就高中探花名扬四海的侯府公子,更讨厌他跑到自己的地盘作威作福让父亲头疼,还把自己抓到这鬼地方关了二十天!
“喻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可强龙不压地头蛇,我爹可是县丞,我们方家在大临县的地位不用我提醒你吧?”
喻宏朗浅笑:“自然。”
方康裕的的下巴扬起,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那方面如冠玉的人接着说:“来人,请方公子进屋休息。”
谭义率先上前,带着两个下属强硬地一左一右扣住他的胳膊,方康裕生的对于男子来说相对矮小,下属一提就把人提了起来。
“放肆的东西!敢这么对待本公子!”
押着他的人不声不响,喻宏朗清润的声音不紧不慢:“方公子不必担心,他们只是送你去休息。方公子身子不好,收瘟疫所累精神难以控制,你们尽心些,务必以方公子的身子为重。”
“是。”
凌夭夭听出来了,这潜台词就是说:他脑子不清醒说胡话你们别搭理他,该干嘛干嘛。
啧啧啧,这喻宏朗还真是我行我素一点都不方啊。
她抬眼看自己兄长,他也是一脸佩服,不过这些日子他跟着喻宏朗见识颇多,倒是没有多震惊。
安排好了,喻宏朗转身对凌夭夭道:“凌姑娘受惊了。”
凌夭夭看看他淡定的脸色,瞅瞅后面发出叮叮当当声响和咒骂声的病房,干笑:“大人客气。”
凌恒升小声问:“没事吧?”
“没事呀,我刚没说什么几句话呢,你们就来了。”
“以后离这人远一点。”凌恒升自知不是妹妹的错,都是那方康裕浅薄无礼色胆包天,可妹妹处于弱势,他不想妹妹吃亏。
他的宝贝妹妹越长越好看,也是生的最像母亲的一个,那双桃花眼长在她脸上,简直就是点睛之笔,怪不得面巾都遮挡不住她的美貌。
凌夭夭很无奈,道:“我本也不想管闲事的,但总不能看他在这个关头跑出去惹事白费这么久的治疗,而且刚刚好几个人受伤了,我才过来的。”
凌恒升点头,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下次找别的大夫来。”
听那边喻宏朗吩咐谭义安排人去慰问伤者,还送些补偿。
凌夭夭问哥哥:“你们刚刚去哪儿了?”
“钦差大人来了,刚刚喻大人去接人。”
凌夭夭问:“钦差大人是哪位?好相处吗?”
凌恒升声音更低,只有两人听得见:“秦王。”
八皇子秦王。
这分量不可谓不重。
这可是瘟疫,人人都躲着走的,这位皇亲贵胄居然还深入灾区,真是惨兮兮。
为什么说惨兮兮,因为这个差事不好啊!
做好了,不一定有功,有功可能被忌惮,治不好,死伤多,那罪名势必要有人承担,钦差就是其中之一。
也不知这位秦王是想险中求胜还是被逼无奈。
看来大临县要不安生了。
喻宏朗先前是带着人去接钦差仪队是,刚把人送到驿馆,听说病坊的事,连忙赶了过来,刚好钦差一路辛苦,就让他们先休息一下,喻宏朗解决完这边才去把他们送到县城里提前安排好的院子。
凌夭夭自然不用跟着,但秦王却想见她。
“殿下说想来病坊看看,一是慰问病人,二是看看大夫和衙役们,特别点了要见做出神药的女大夫。”凌恒升解释。
凌夭夭看看喻宏朗,不卑不亢地说实话:“殿下深入疫区,心怀百姓,自是好事,但瘟疫本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越少人接触越好,殿下若是来访,应当是有许多随从跟着伺候,这……”
喻宏朗知道她担心什么:“殿下只带一人。”
毕竟若是一大群人轰轰而来,打扰病人不说,还会干扰病坊的工作。
凌夭夭心下稍安,如此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