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摊的日子凌夭夭就安排在了休沐日,这几天忙着做土豆粉和前期准备。
休沐日一早,一家四口吃过早饭都上阵,把洗好的食材、器具搬上车,凌夭夭和凌恒升坐在外面。
今天除了凌宋氏,凌夭夭和凌蓁蓁都做了男子打扮,主要是男子总归是方便些。
凌夭夭直接把一头长发扎成马尾,露出漂亮的天鹅颈,浑身凉快,看起来精神极了。
凌蓁蓁之前一直是梳双丫髻的,今天跟着姐姐扎马尾,很是新奇。
她年纪小,扎着马尾换上男装就是一个灵动可爱的小男孩。
凌夭夭却显得更加俊俏了,她特地在身上盘了纱布,身段不怎么显眼,活脱脱一个俊俏小儿郎。
一家人又是期待又是激动,干劲十足,赶着骡车先去县城门口捎上了早在等待的姜巧。
“先生!”姜巧眼睛一亮,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礼数不周,对凌恒升礼貌一笑,然后讪笑着对凌宋氏道:“师奶。”
凌宋氏何时被人这样叫过?有些局促,连忙道:“你和夭夭年纪相差不大,不用这么客气,姑娘叫我伯母就是。”
姜巧挠头,凌夭夭是她的授业恩师,哪能叫她的母亲做伯母?那不是差辈了吗?
“那我便叫您娘子吧。”她选了个称呼妇人的尊称,凌宋氏这次没再拒绝,夸她礼貌懂事,“你可吃过早膳了?我们带了烙饼,你要不要吃一个?”
姜巧连忙道:“吃过了吃过了,我这包裹里还给兄长带了好些东西,有窝窝头和面饼,您别这么客气。”窝窝头和面饼好放,她准备了一些,兄长肚饿的时候能拿出来撑一撑。
凌夭夭笑道:“好了,等一下要是饿了记得拿去吃就是,你那毕竟是给你哥哥带的,你也能给他留着不是?”
“好,多谢先生!”
去到工地,姜巧自发的帮忙搬东西。
一行五人还有骡车,招了不少人的眼,还没到正午,就有不少人知道有人在那处支摊了。
还没到休息时间,近处的工人都闻到了香味儿,整的一些人心不在焉。
有工头管事去摊位问话,然后说了几句话,脸色缓和点点头离开了,于是工人们更加诧异好奇,为什么那些人来摆摊,管事居然不赶?
带到钟声响,工人们撒腿往那摊位跑去。
“小兄弟,你们这是卖什么啊?”
凌夭夭巧笑嫣然,“串串香,是一种汤粉,要什么料都能自己选,按选的东西选钱。”
“这价钱怎么算?”
“素菜一文钱一份,荤菜二文钱一份,土豆粉二文钱一份,三文钱起卖,这里提供碗筷,但我们鼓励各位自带碗筷来,可以送一个窝窝头。”
这价钱不高,很快有人道:“我要一份!这个这个那个……再来一份那个啥粉!”
凌夭夭把土豆粉下了,将他点的几串夹出来撸到碗里,“您要什么调料呢?可以下蒜泥辣椒香菜和香葱。”
“都要!辣一些!”
“二荤一素一主食,七文钱,您付了钱就能去旁边吃了。”
男人也不多说什么,掏出七文钱放下,端着碗去旁边搬好的桌旁坐下。
加了调料的串串香香气扑鼻,很快就有其他人开始选餐,也有不少人撒腿回去拿自己的碗筷来。
场面有些乱,不少人的声音混成一团,都分不清了,凌夭夭喊道:“麻烦各位排两队,这样快一些!”
男人们你推我让,总算是排好队。
凌夭夭和凌恒升负责点餐下料,凌蓁蓁负责收钱,凌宋氏收拾碗筷洗刷摆上。
他们带来的碗筷并不多,只能自己洗一洗免得后面没得用了,是以凌夭夭宁愿送出去一些窝窝头,少些负担。
自带碗筷的,得了窝窝头,觉得占了便宜,也舍得买个肉过过瘾。
天天在工地里吃大锅菜,食不知味,也见不着油花,哪有这个串串香好?价钱划算,最低三文钱还能吃点油水。
有些工人把铜钱递给凌蓁蓁,还笑着哄道:“小子这么小就会出来干活啦?”
凌蓁蓁甜甜的笑。
“先……大哥!我兄长来了!”去而复返的姜巧跑来,指着队伍里的一个少年。
凌夭夭抽空一看,那少年的身板和其他工人比起来有些小了:“你哥哥几岁了?”
“十六!刚好工人的标准就是十六岁,我哥还说差点就只能去做帮工了呢。”帮工就是打下手的,要么就是裁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