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变：“你敢赶我走？”

凌夭夭抬眼看她，“这是学馆，不是你家，不管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进来参观，要不我们还怎么授课？”

“我可是主簿之女！”

凌夭夭百无聊赖：“喔，好厉害，我好怕啊！”

到底年纪小，陈蕊气的站起身，瞪着她：“放肆！我是官家姑娘，你一个庶民在我面前竟然如此无理！”

凌夭夭好笑：“你是来这里摆架子的？陈蕊，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皇亲贵胄公主郡主你？九品主簿的庶女，算什么？就算你亲爹跟我说话也没你这么拽，我好歹是陛下亲封的一品女医吧，虽然不算品级只是个美称，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在我面前摆架子。”

陈蕊脸都气红了。

庶女，庶女，这是她永远的痛！

为何她的娘只是个卑贱的乡下村妇，只是个小小姨娘！谁都能在自己面前托大！

“你……”

“表姑娘勿怪，我家五姑娘年纪小不懂事，没有恶意的。”

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妇人开口，上前向凌夭夭行礼，“奴婢是五姑娘的奶娘，姨娘出府不便，心里可一直惦记着表姑娘呢，这不？嘱咐我家姑娘来探望您，只是我家姑娘年纪小，无心说错了话，您可千万别跟表妹一般见识。”

凌永丽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担心她办坏了事，特地嘱咐奶娘看着。

奶娘之前一直看着，也是存着让自家姑娘打压一下这个凌夭夭气焰的想法，没想到凌夭夭如此不卑不亢，倒叫自家姑娘像个没规矩的野丫头似的。

凌夭夭要笑不笑的，语调微扬：“表姑娘？表姐表妹？”

奶娘赔笑道：“我家丽姨娘是姑娘的小姑母，您可不就是表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