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夭夭向宁氏告辞离去,宁氏也不多留,只让她闲时多来。
凌夭夭便同秦妈妈一同往门口走去。
秦妈妈暗暗打量着她,心说这凌姑娘生的确实是好,性子也不错,半分不像村里姑娘,难怪夫人想撮合她和自家三爷。
就是不知这位凌姑娘是如何想的。
不过自家三爷在这大临县算是头一份儿了,又年轻又有地位,想来是再也寻不到更好的男子的,只要这位凌姑娘眼光没问题,应当是能成。
两人到了门口,门房守卫的便牵来了骡车,凌夭夭便让秦妈妈先上车。
秦妈妈连忙摆手:“这可怎么使得?姑娘是主子,该是老奴扶着您上车才是。”
凌夭夭道:“您年岁大了,我扶着些是应该的,可莫要讲究这些虚礼。再说了,您是我好不容易开口跟宁夫人求来帮我的,怎怠慢得?”
秦妈妈被她说得笑容满面,半推半就地上了车。
凌夭夭正要上车,却被人喊住了。
“凌姑娘!且慢且慢!”
凌夭夭疑惑回头,却见一个有些眼熟的人往她这边小跑着赶来。
走近了,凌夭夭才记起此人,可不就是陈蕊的奶娘吗?
凌夭夭没了笑脸,转头准备走人。
“凌姑娘!奴婢有话想对您说,您若是不听,怕是日后肠子都要悔青了!”
凌夭夭才不听她讲什么废话,两步上了马车。
奶娘急了,直接扑上前,一把抓住凌夭夭的衣袖:“姑娘,你可想清楚了?奴婢全是替你着想才来找你,可莫要叫自己后悔!”
那边喻府门房看见这场面,皱了眉头,想过来阻止。
凌夭夭摇摇头,又感到车厢里秦妈妈似是准备动作,便道:“罢了,你想讲什么?”
奶娘喜上眉梢,忙不迭道:“凌姑娘,我是代我家老爷来劝您的,昨日我家姨娘上门提了我们五姑娘和表公子的婚事,但当家娘子无意这门婚事,真是可惜。”
“若是这事儿,你不用再说了,我哥哥已经去外地求学,这婚事不谈也罢。”
“什么?”奶娘一愣,随机道,“不妨事不妨事,就算表公子不在,这婚事也可以先定下啊。”
凌夭夭呵呵道:“这事儿你找我说什么?要么去找媒婆,要么找我娘,难不成指望我给我兄长定亲吗?”
奶娘讪笑道:“姑娘说笑了,这提亲自是要男方上门才对啊,哪有女方请媒人上门的道理?”
“噢,原来你们也是懂得这些的,所以你们这是做什么?”凌夭夭不耐道。
奶娘压低了声音,暗含警告:“姑娘,您可想好了,我们陈府到底是官宦人家,在这大临县也算是响当当的,若是这门亲事成了,凌家的门第便能往上提,那您想嫁入喻府不是更容易吗?何必因过去的事情,闹得双方都不愉快?”
凌夭夭眨巴眼睛,啼笑皆非:“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求来的好事似的。”
“凌姑娘!你还小,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这婚事啊,向来是看门第的,您有才有貌,确实有嫁给喻大人的资本,可惜出身太低,再如何,不过只能做个妾室罢了,可若是成了陈家的姻亲呢?那喻大人多少也会给我家老爷几分面子,这么一来,您的娘家也就多了一个筹码啊!”
凌夭夭挑眉:“是什么让你觉得我要嫁喻大人?”
奶娘的语气理所当然:“姑娘不必害羞,我们到底算是一家人,您想嫁给知县大人,我们也不会看轻您,只要您帮个忙劝劝你母亲,将表公子和我们五姑娘的婚事定下来,我们陈家必定全力帮您促成和喻府的好事,倒时我们三家都好啊!您好好想想,这可是互惠互利的大好事儿。”
凌夭夭定定地看着她,一双美眸似笑非笑,看得奶娘觉得自己的心思都被看穿似的。
“我从不信有这般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若是有,为何要被我捡到?”
奶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凌夭夭接着道:“且不说我并没有想嫁给喻宏朗,便是有,我也不会与虎谋皮。陈家这般殷勤,无非是又想套住一个未来进士,又想攀上一府知县罢了,且切莫将别人当做傻子。”
“不要再来打扰我家,这是最后一次。”
她甩开奶娘的手,抓着车缰绳轻轻一甩,骡车就缓缓走起来。
奶娘怔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
这可怎么好?回去怎么交代啊?
她愁眉苦脸地离了此处,却不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