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笑道:“一切都好,凌家娘子是个和善性子,温柔似水,倒是有种咱们夫人的感觉,若是她俩见着,定然聊得来,凌小姑娘也十分懂事有礼,学习认真,我教着也不费劲,实在难得,凌家虽是从商,却也没有那种商贾之气,倒是个个有点书香味,真是难得,老奴听说,凌姑娘的先父和舅父也是有秀才功名在身的,也难怪家中的人都与众不同。”
喻宏朗的目光移到她笑得欢喜的脸上,轻笑道:“妈妈,我是问你待得如何,可没问这些。”
秦妈妈讪笑两声。
她这不是怀着打探凌家的心思来的吗?若三爷真要娶凌姑娘,不得仔细考虑着些?
喻宏朗对她的心思看得透彻,没说什么。
其实他娘和秦妈妈再欢喜又如何呢?凌夭夭又没有那个意思,就连她的母亲也没有攀附之心。
他在这大临县也算难得,有官名在身,也没几个人知道那些糟心事,多少也算是一个夫婿人选吧?
就算是这样,凌家依旧没这个想法。
到底是他命中无福吧,也好,也能少祸害一个人。
秦妈妈看着喻宏朗那平淡的神情,没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若是知道,怕是要心疼得掉泪了。
到了饭点,凌夭夭便来敲门:“大人,秦妈妈,要不出来一起吃吧?”
秦妈妈开了门,笑道:“劳烦姑娘帮了我们三爷,真是太麻烦您了。”
凌夭夭道:“应该的,对了,我方才让人去了县城,给喻府的人报信,免得他们找不着大人心里着急,没误着大人的事儿吧?”
“不妨事。”喻宏朗已经倚着床边坐起来,悠悠道,“我入夜便回,打扰贵府了。”
凌夭夭眨了眨眼,再看看喻宏朗的侧颜,“大人要不要一起吃?我娘炖了鱼头汤。”
“不必,多谢。”
“那我给您端来!大人在房里吃吧!”
凌夭夭说罢便转身走了。
秦妈妈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着急,小声道:“三爷,您为何不多与凌姑娘说几句话呢?好歹也算熟识,姑娘又帮过您和夫人几回,这……”
“秦妈妈,我心里有数。”喻宏朗温润道。
秦妈妈只能咽下了喉咙里的话。
吃过饭,天色尚早,喻宏朗让秦妈妈自去忙碌,自己则是在外间找了本书看。
凌恒升是有满腹才华和抱负的,在这策论中注解颇多,隐约可见其雄心壮志,一如当初年少气盛的自己,想着金榜题名,一展雄图。
可惜最后还是不得不收敛锋芒,韬光养晦。
“大人?”
喻宏朗合上书,走到厢房门口,打开门,便见凌夭夭捧着一副棋盘,巧笑嫣然:“下棋吗?”
喻宏朗笑起来:“可。”
凌夭夭便进了屋,把棋盘放下,黑白棋子摆好,客套道:“大人先选。”
喻宏朗笑了笑,选了白棋。
凌夭夭顺理成章拿了黑子,先下一子。
她也算是知道喻宏朗的棋术多么高明了,当然不会和他假客套。
玩了一轮,凌夭夭还是输了,叹道:“大人棋术高明,民女比不上啊!”
喻宏朗浅笑道:“凌姑娘自知不敌,还主动邀我下棋,想来也是另有原因的。”
凌夭夭嘿嘿一笑,一边把棋子都收起来,一边奉承:“大人睿智!”
“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事儿,就是想问问,如今大临县可还有无主的水田?”
喻宏朗挑眉:“这些,都是主簿管着的。”
“虽是如此,大人也该是有权插手的啊!”凌夭夭理所当然道。
喻宏朗不置可否:“姑娘想买水田?”
凌夭夭也不否认,直接道:“是啊!其实我之前发现了一种水稻稻种,品质极佳,若能种出来想来也是好事,可惜附近水田不多,我始终没能买到。”
“我们大临县主产还是麦穗,水稻确实珍稀。”
凌夭夭试探道:“若是我能拿到水田,说不准能栽种出收成更好的水稻,到时候也是惠及万民的好事儿啊!”
“哦?姑娘还通农事?”喻宏朗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嗐,毕竟是农家出身嘛,多多少少知晓一些!”凌夭夭含糊着道,“大人,我可以保证,这种水稻养殖后,收成会是如今的两倍不止!”
喻宏朗收回视线:“听着倒是好事儿。”
凌夭夭连连点头:“那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