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都在说笑,趁着母亲跟姐夫说话,凌蓁蓁小声对姐姐道:
“姐姐这喜事办完了,娘亲欢喜又忧愁了好几天,今儿你回来,日子过得好,娘亲总算是能吃个好饭了,只是哥哥那……”
凌夭夭看向正同妹夫说笑的凌恒升,他的伤都大好了,听说那日送亲,他还送到了堂内,劝了妹夫好几碗酒。
“哥哥怎么了?”
“他说再过几日就得南下回书院去了,娘亲舍不得。”
可不是吗?刚送长女出嫁,这时候长子也快离开,凌宋氏心里能好受才怪。
只是也无法,凌恒升毕竟是在书院请假回来的,还得备考呢,总不好耽搁太久。
凌夭夭很理解兄长上进的心思,却也明白娘亲家人的不舍,想到好不容易见了没几天的兄长又要外出求学,她也有点低落。
“日子定了吗?什么时候走?”
“还没,应当等会儿会商量的。”
此时凌恒升正说着此事:“先是同老师说好的,请两个月的假,本是想着能来得及同家人多待几天,没想到路上遇到意外,耽搁了好些日子,也是不好拖延的,我想着,再等七八日便启程回去了。”
“再多待几天不行吗?”凌宋氏愁道。
凌恒升无奈摇头,脸带歉意:“下个月学院有一场考试,仿同会试的规制办的,颇有裨益,很是重要,不好缺席。”
喻宏朗帮着道:“舅兄说得对,岳母,云鹤书院不同于其他书院,再说,老师本是不再收徒了,如今破例收了舅兄做学生,足见他对舅兄的看重欣赏,这是极其难得的,万万不可让老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