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米,水利,这都是近来咱们县城最重要的事儿啊!”她站起身,来回踱步,想到其中厉害,“坏了!快,你亲自去查查,多派些人手,别吝啬银钱,定要查清这是怎么回事儿,还有,得要几个人跟着三爷,一路多加打点,别叫他被人为难了!”
谭义自是一点就通,领命而去。
宁氏见凌夭夭神色大变,多少也听出其中厉害。
莫不是有人要害她儿子?
凌夭夭定定神,对宁氏道:“娘,这事儿不一定是我想的那样,但以防万一,这几天咱们定要把好门户,防止小人作祟,莫要给三爷添乱。”
“对!”宁氏伸手抓着儿媳妇的手,“我让烟岚和谭恩看好家里,不会有事儿的,夭夭,你是有什么打算么?”
凌夭夭摇头道:“暂且还不知道,怎么也得等查清缘由才好下手。”
凌夭夭吩咐下去后,有谭恩和谭义分管内外,喻府没了男主人,虽是难免人心不稳,倒也没出什么大纰漏。
第二日,谭义才面沉如水,肃容而来:“太太,查到了,是有人密告三爷贪墨败度、盗名暗世,赚取百姓钱财,水利偷工减料,压迫百姓抢收,强买强卖,诸多罪行。”
凌夭夭秀眉紧蹙,冷声道:“这都是颠倒黑白!那州府那边如何了?”
“知州大人还算以礼相待,没有为难三爷,如今三爷暂居知州府,倒是无事。”谭义道,“知州大人派通判彻查是这罪名若被扣实……应当不会的,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三爷爱民如子,官声极好,只要调查清楚便不会有事了。”
“正因是诬陷才更要小心对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幕后之人定是做足了充分准备,这才敢诬告。”凌夭夭思索着,“如今,最好要搞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这几天好好看看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县衙那边的人,你盯紧些,千万别被人落井下石,对了,县衙和家中每个角落都翻一遍,切切不可多了什么!”
最后这一句,谭义兄弟俩听得明白,最怕的就是遭了陷害,若州府那边在县衙和家中发现什么不利于三爷的罪证,那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谭恩连忙领命,亲自去前院书房和内院书房翻找,又喊了烟岚帮忙,将整个喻府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倒是没发现什么突兀的东西。
谭义则是回了县衙,却也没找到什么。
凌夭夭听了,心道莫不是自己草木皆兵了?
不应该啊,那些人下决心诬告,定是要一击即中的,怎么可能留有余地?
除非他们用的是更加高深的法子。
凌夭夭真是觉得无从下手。
“太太,方夫人和郭姑娘来求见。”
香薷进门禀报。
凌夭夭抬眸:“她们来做什么?”
“怕是来说些风凉话的,太太,要不咱们别搭理了。”香薷愤愤道。
三爷出事,方家巴巴的凑上来,定然不是来关心的,她自然不想看那种人唱戏得意,若不是不能瞒着太太,她都想直接让门房把人轰走!
“不,把人请进来。”
“太太?”香薷疑惑地望着她。
凌夭夭嘴角勾起,“既然有人送上门来,不如见一见,看看有什么端倪可寻。”
香薷了然:“是,那奴婢去将人请到厅堂?”
“带到院子里吧,对了,焦糖呢?”凌夭夭问道。
“不久前才喂了食,这会儿应当在窝里。”
凌夭夭点头,让她先去带方夫人进来,自己则是去了耳房,把焦糖从窝里抱出来。
等会儿懒得招待那两个,她也能玩猫分分神。
焦糖睡得好好的,被主人弄醒,不太高兴地瞅瞅她,在她怀里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凌夭夭忍不住笑了,“你这懒家伙!”
几人进门时,便见凌夭夭抱着猫玩呢,方夫人微微福身作礼,“喻夫人好是悠哉,竟还有心思逗猫玩。”
她一边说着,一边便起身往旁边椅子坐下,动作流利得让香薷瞪大了眼睛。
凌夭夭不以为然,漫不经心道:“左右这会儿没什么事儿,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方夫人当然是来看凌夭夭笑话的,可见她这副毫无波澜的样子就来气,刺挠道:“哟,喻夫人真是好气性,都这种时候了,还端着呢?可别憋出病来!”
“方夫人,请慎言!”香薷怒目而视,忍不住开口道。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