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娘不想睡?”
两人最终也没睡着。
终岁不眠,以待天明。
惟愿今后平安康泰,再无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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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一大早夫妻俩便起了,穿上新衣,一身正装,倒是如新婚头一天那般正式。
喻桁住在前院,后宅也没他住所,夫妻俩便一同往正厅去。
以待客之礼待之罢了。
正厅,喻桁早早便坐在主位以待,热茶不知吃了几盏,这才听到下人报三爷、三太太来了。
喻桁放下茶盏,抬眼看去。
喻宏朗一扫平常穿着风格,今儿穿了朱色锦衣,却是同妻子服饰花纹相似的穿着,夫妻俩走在院中,倒是一个风景。
他便将目光放在这个儿媳妇身上。
儿子先斩后奏,娶了妻才传消息回京,还是为了请旨敕封,他这个老子,倒是等圣旨定下才知道!
而这儿媳妇,还是普通农户出身,平凡村女尔尔,身份实在不堪匹配,他得知消息已是晚了,但既已拜堂成亲,断没有悔婚的道理。
且这女子颇有才能,一己之力,将娘家日子过得舒坦,从商从医,皆是上乘,光是她兴办女医学馆和抗疫之事,足以填补身份之缺漏,让他闻之惊诧。
娶妻娶贤,虽是身份低微,看在她如此能干,他便也忍了。
何况……
虽是早就决定接受这个儿媳妇,喻桁还是忍不住想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能迷得他这内敛的儿子主动求娶。
果真是个美人,这般长相,出身农家未免可惜,若说是贵女,也是华贵尊崇之相。
他的目光定在凌夭夭身上有些久,然后便发觉喻宏朗不动声色地走在了凌夭夭身前,眼神冷然。
小兔崽子!
喻桁收回目光,面不改色,沉声道:“你们大婚,为父未能到场,今日大年初一,便当做拜见了罢。”
他身边的于晖端了两盏茶来,是让凌夭夭敬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