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学艺不精,实在是……”
姜巧说着,凌夭夭已经检查上宁氏的情况了。
宁氏折腾了半晌,这会儿神情恹恹,有些萎靡。
凌夭夭猛地跑出去,到了耳房,此处这会儿没什么人,她这才从空间里取出灵泉水,又快步回了里屋给宁氏喝下。
灵泉水有奇效,她只希望这个能让宁氏多些时间,好让她多点机会去救。
宁氏其实已经有意识了,此时悠悠转醒,声音极轻:“夭夭……”
凌夭夭颤抖着手,“娘,您别说话,我来扎针。”
宁氏的声音传到外头,喻桁站在屏风后,精神一振,喻宏朗更是直接进来,一向沉稳温润的脸庞此时的紧张显而易见。
“别怕……趁着这时间,让我多说几句话……”
不同于他们,宁氏很平静,甚至还露出一个笑来。
凌夭夭鼻子一酸。
不要。
我可以救你的。
可以的,给我一点时间。
但宁氏反而抓住了她要扎针的手,死死地抓着,眼神却很温柔。
她越过凌夭夭,看向那面露惊愕的儿子。
他已长成端方君子,温润可靠。
她这一生,活得像是个笑话,唯一欣慰且自豪的,就是这个儿子。
可他也是自己最亏欠的。
好在如今他身边有了人心疼照顾,比自己更能关照他。
她没什么放心不下的。
视线有些模糊,她仿佛看到了另一张脸。
昔日,他如盖世英雄出现在自己面前,护她周全,相许一生。
黄粱一梦,终归错付。
“求侯爷,放我自由身,回家……”
喻桁定定地凝视她,许久,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好。”
她闭上了眼睛,却嘴角带笑,笑得很好看,像是雏鸟终于回了家园,劫后逢生,初雪消融,刹那花开。
凌夭夭的手还拿着银针,此时手腕的力道一松,她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