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宏朗:“学生明白,不会有那一天的。”
容尚书道:“你师母打算在三月十五去道观为你师兄祈福,告个假,带上你媳妇一起去吧。”
喻宏朗:“是。”
等喻宏朗走后,容尚书看着他的背影,希望这个学生能永葆初心,若能始终为民为国,适当世故不是坏事。
道法清心,希望他能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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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容家让他们夫妻两个一同去道观,两人便当去散心了,这日不是休沐,但道观人却很多。
初一十五本就是上香的好日子,今日又是玄坛真君法会,人便更多。
道观建在山坡上,容夫人习惯到了山脚便步行上去,说是这样锻炼身体,也更虔诚。
一行人弃了马车,凌夭夭同容露搀扶着容夫人往上走,后面喻宏朗远远跟着。
容大人自是还得上值的,容慎之也已经南下,容二太太则是要在家中坐镇,不好一同出门,于是就只有他们几个来了。
凌夭夭也十分赞同,就当春游了。
这山上已经长了不少花花草草,环境倒是幽美,意境也美,就是蚊虫多,走没多久,容露就被咬了好几个包,她身上带着驱蚊香囊,可还是被咬了。
凌夭夭笑道:“可能是体质问题。”
华春华秋两个心疼得不行,给主子擦药。
容露小声道:“要不是我娘担心二哥,我才不想来呢,这道观法事最是繁琐,又无聊,真是,我才不信那些东西。”
凌夭夭表示理解,这个年纪的少女确实不怎么迷信,她自己以前也不怎么信,但经历不同,多少还是有些敬畏之心的。
容露往后瞅瞅,低声道:“我爹爹真坏,自己懒得陪我和娘,就使唤喻师兄,瞧他一个人来,多无聊啊!”
凌夭夭就不好多说了。
容露:“咦!”
容夫人还没教训女儿咋咋呼呼的,就听她接着道:
“娘,你看,那好像是太傅府的车驾!”
容夫人望去,“还真是。”她喊了三人,一同过去打招呼。
马车停下,一个少年跳下马车,笑容明朗:“容伯母!”
容夫人:“是羽哥儿啊,没想到在这碰见,你怎么来了呢?”
苏羽笑道:“陪祖母和妹妹来上香,没想到会遇见伯母。”他又朝着容露作揖,瞧见凌夭夭有些发愣,看见后面缓步而来的喻宏朗才恍然:“世兄。”
喻宏朗:“苏公子。”
苏羽朝着马车内道:“祖母,是容尚书府的伯母、妹妹,还有小喻大人他们。”
车帘掀开,先是露出一张俏丽脸庞,她下了马车,规矩行礼。
容露低声给凌夭夭介绍:“这是太傅府的家眷,太傅嫡孙苏羽、孙女苏盈,里面的应该是太傅夫人。”
果不其然,苏盈搀扶着祖母下了马车。
太傅夫人年过花甲,脸上皱纹密布,发丝灰白,但眉目之间倒是亲和,“没想到会碰见诸位,真是有缘。”
容夫人对她也很是尊敬:“这么巧也是缘分,您近来身子可好?”
“都好都好,不过是来上柱香,希望老头子南下顺利,早日功成归来。”太傅夫人实话道,“容夫人是要上山给侍郎大人祈福的吧?”
容夫人:“是啊,想着走上去,又能赏景打发时间,也是希望祖师能感念一番虔诚之心,许愿或是更灵些。”
太傅夫人笑道:“夫人所言有理,既然碰上了,不如一起走吧?”
容夫人忧心道:“这一路上去,怕是累得很……您……”
太傅夫人:“您这是小瞧我老太婆了,别看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身子却好得很!爬个山不是难事!”
苏盈在一旁道:“是啊,伯母,您不必担心,反正马车就在后面跟着,若是累了再上去歇息就是,不会有事儿的。”
“这臭丫头,还没开始走呢就打退堂鼓。”太傅夫人佯嗔怒道。
苏盈掩嘴而笑。
于是两方便一起往上走。
苏羽同喻宏朗跟在后面,“世兄怎么有空陪女眷上香了?”
喻宏朗:“近两日空闲些,便抽空陪陪家人。”
苏羽赞道:“世兄心系家国,真乃我辈楷模,不瞒您说,我好不容易才有幸看了一眼您的策论,真是卓识远见、璧坐玑驰。”
喻宏朗:“……苏公子过誉了。”
“哎,我这是真心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