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京,夭夭有宅子,他们有的歇脚,哪有把侄子丢到寺庙借住的道理?
宋璟这才点头,郝然道谢。
凌夭夭母女三人坐一辆马车,凌宋氏絮絮叨叨地说着:
“你阿爷阿奶他们倒也提起过,不过你哥哥说怕路途颠簸,等他功名定下再风光回乡接二老进京,他们也就点头了。”
“范家那个也来闹过几次,无非想打秋风,一直闹着也不是个事儿,这次我就说了,这半年二老就由她这个大女儿照看,范家人可以住在咱们家,然后赡养的银钱放在里正那边,全村全族监督,照顾好了自会给她好处,有全村人的赞同,她便也应了,想着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你出资让村里开的那私塾也挺好的,有不少孩童都送去启蒙了,请的童生老爷也很尽职,孩子们识字明理了,以后自会有好出路,大家伙都夸你和你哥哥呢。”
“田地和米庄都有万柏看着,你那边庄子王家人也打理得得宜,都可放心,还有工坊那边你不用担心,接下来若是要把重心放在京城也很是可行……”
凌夭夭听她说着,便知道这个母亲是真的变了很多,十分妥帖周到。
凌宋氏免不得说起方才在城外遇见的事儿。
“那什么陶公子派头真足,京城门口,那些官爷对他也很是殷勤。”
凌夭夭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陶家方才中举的那个。
“他是幸淑长公主的孙子,陶迹。”
凌宋氏:“皇亲国戚啊,怪不得!”
既然说到陶迹,且母亲她们还没进京就碰上人了,凌夭夭索性介绍了当今京城的权贵之家,以及与他们有点仇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