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蓁蓁说完,有些后怕,声音都是抖的:“姐姐,你说会是谁想害我?我才来京城,没认识几个人啊?”她也有些怀疑那院子里的人。
凌夭夭想了想,摇头:“不会。但可能有人浑水摸鱼。”
那女子的病得有很长时间了,今儿发病可能是被人刺激,屋里的下人都很紧张,全心都扑在病人身上,且这附近只有这个院子,那贼人怕被发现溜走,正是因为这院内之人不是自己人。
还有一开始的那个小道士,为何会那么快知道自己在哪儿,直接找了过来。
而容露也被支走……
凌夭夭:“走,先去找母亲和阿露。”
凌蓁蓁等人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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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露陪坐在母亲身旁,百无聊赖地看着那老婆子跟母亲扯东扯西。
她坐不住了,起身告罪道:“夫人,母亲,阿露先去更衣了,去去便回。”
章相夫人扯出一个笑来,语气却有些傲:“阿露这一身挺好的呀,换什么呢?”
这么明显还要问,容露:“还想顺便净手。”
章相夫人:“是吗?莫不是没心思陪我这老太婆,故意想溜走吧?”
容夫人:“您说笑了,小孩子嘛……”
章相夫人啜了口茶,慢悠悠道:“是啊,老身也是看阿露十分亲近,恨不得带回家做孙女好呢。”
容夫人听出了她的意思:“这孩子皮得很,还是别惹老夫人嫌弃了,阿露,你不是要净手?”
容露连忙点头,忍着呕吐的冲动出了屋。
“姑娘,章相夫人什么意思?莫不是想给您和她孙子论亲事?”华秋不安道。
容露冷笑:“这么简单还要问?别说了,我要吐了。”
华秋:“这章相夫人委实脸大!她那孙子那般上不得台面,如何配得上姑娘?”
容露脸色难看。
华秋安慰:“姑娘莫急,夫人绝对不会同意的。”
“母亲当然不会答应。”
章家是把别人当傻子吗?她爹娘向来疼她,况且那章家如今树大招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风刮倒了,她父亲看得透彻,怎么可能应下这麻烦的亲事?
明白归明白,可这事儿就是恶心人!
容露心里怒骂,想着去找凌夭夭姐妹念叨几句,没成想恰好几人迎面碰上。
“夭……”
容露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凌夭夭拖进隔壁厢房。
凌夭夭:“章相夫人在吗?”
容露:“在啊,这是怎么了?”
屋内只有三人,凌夭夭便将方才的事儿说了。
容露听了,气得脸都红了:“竟是连环套!”
凌蓁蓁:“我和姐姐也是越想越不对,阿露姐姐,你可有什么线索?”
容露拍桌:“肯定是章家那个!”她正气头上,便将刚刚的事儿原原本本说了。
凌蓁蓁:“所以,那章相夫人想聘姐姐做孙媳,可能章成思也在……”
“或是见色起意,或是想借你打你姐姐姐夫的脸。”容露斩钉截铁。
事实上她也猜对了一半。
凌夭夭却道:“我倒觉得可能不是章成思。”
两人都看向她。
凌夭夭接着道:“章成思这人不像是会设这种套的,环环相扣,每一个人都被算计在里面,甚至那院子的人,定然也不是普通人,章家虽然势大,想着也不是能做到算计那处的。”
凌蓁蓁疑惑:“姐姐怎么知道那屋内之人不一般?”
凌夭夭:“她的衣服绣样规制上等,身边下人个个气质不凡,说话的腔调也不一般,怕是宫里来的。”
容露:“这么说,我可能猜到那女子是何人了。”
“谁?”
“福康公主,因着自小病弱,不受今上宠爱,宫中怕她的病气带晦,每个月都让她在道观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容露说着,叹了口气。
小时候她其实见过这位福康公主,觉得还不错的,没想到后来染病,被皇室厌弃。
凌夭夭点点头,“这便说得通了,幕后之人,若不是捡漏,便是能驱使章家,又能在公主面前说得上话的。”
容露:“这事儿交给我,我帮你们查,对了,伯母在对面厢房,要不要去跟她说一声?”
凌夭夭问妹妹的意思。
凌蓁蓁:“还是算了吧,娘亲要是知道了,不定吓成什么样,反正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