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朗亲亲她圆润的额头,“再忍忍。”
凌夭夭只当他在安慰自己,直到新的诰命诏书下来,封自己三品诰命,她才恍然大悟。
且说朝堂之上,先将春闱之事忙完,嘉文帝便翻出了吏部呈上来的草拟名单,重新安排了一番空缺官职。
容大人升授特进光禄大夫、内阁首辅,原礼部左侍郎升礼部尚书,入内阁。
此番调动之后,章家竟无一人脉尚在内阁,虽章相还是丞相,但其权力大大削减。
此外还有其余的调动,比如喻宏朗升任少府寺卿兼文渊阁大学士。
但凌夭夭听了这安排,心下震惊,对于喻宏朗的简在帝心。
文渊阁大学士,虽官职只有正五品,但却是天子近臣,“王与士共治天下”,内阁地位协同宰相。
更别提少府寺卿官至三品。
喻宏朗进京后,官职升的太快了,甚至超过了他同期的状元郎。
仿佛一开始那五六年的打压,就是为了厚积薄发。
凌夭夭看着已换了一身紫色孔雀薰貂官服,头戴镂空金冠的喻宏朗,又是欢喜又是担忧。
自个儿屋内,凌夭夭索性问了出来。
喻宏朗知道妻子心思细腻,笑道:“我升官,夭娘不高兴吗?”
凌夭夭嗔他:“高兴,可会不会太树大招风了?”
喻宏朗摇摇头:“这次变动,应是陛下下定决心要大换血了,新补上空缺的朝臣多为而立之年,朝中像老师那样的,大多升了荣誉官阶,我看要不了几天,会有不少老官上书乞骸骨,说不准还能得个封赏。”
“这两年今上的大动作有些多啊。”凌夭夭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