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夭夭只想睡觉,喻宏朗则是好脾气地替她收拾,这会儿别说替她沐浴了,就是帮她洗脚都没有怨言。
第二日,夫妻俩就带着人和物搬出侯府,喻宏朗特请了半日假,搬家。
凌夭夭同喻宏朗搬到新家,着实是春风得意,不少亲友上门祝贺乔迁之喜,帖子也收了不少,大多都被凌夭夭以养胎为由婉拒了,只说等过了月子再好好招待。
这般做法也是凌夭夭知道,这些上门之人有许多都是为了攀一攀喻宏朗这个新贵,毕竟有眼力的谁不知道,如今的小喻大人是简在帝心?
但凌夭夭也只招待了娘家人,此外便是容家和杨家。
“夭夭姐这小日子真是过得美滋滋啊,瞧这院子一步一景,真是别致,瞧着就是用了心的。”容露欣赏道。
凌夭夭:“我也就是大致说说,图样子还是三爷画的,匠人师傅们布置的,也是工匠技艺精湛。”
容露忍不住翻白眼:“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这是炫耀呢,瞧这蜜里调油的,看来小喻大人很是照顾体贴呢!居然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搬出侯府,这些天你和你家小喻大人风头可是盛得很。”
凌夭夭:“他是我的夫君,自然要事事替我着想,阿露别吃味儿,昨儿蓁蓁来看我时还说呢,说我家兄长亲自安置新房,什么精致妆台、多宝阁,又一直在搜罗各色珍玩,弄得我娘担心他是得了什么癖好,如此大手大脚,精致到什么雕花摆件各处雅致,刁钻得管家娘子头疼呢!”
容露难得脸红了,也总算闭了嘴,倒是稀罕。
杨舒语笑着问:“凌大人为何如此?莫不是急着替新娘子布置院子,生怕她不满意吧?不对啊,我听说婚期还在明年呢,凌大人急什么?”
“你这就不懂了吧!婚期在明年,可东西不得先好好准备了?”凌夭夭笑眯眯地。
杨舒语长长“噢”了一声,调笑地看向容露。
容露才不被她们笑话呢,瞥向凌夭夭,羞恼里带着嘚瑟:“是啊,夭夭姐且多准备准备,叫我一声嫂嫂吧,若不然提前喊着试试,免得到时改口不习惯!”
杨舒语:“阿露你这没脸没皮的,羞不羞!”
凌夭夭笑得肚皮都疼了,笑骂:“想骗我改口?没门!等新婚头一日,我可是要改口封红的!”
容露撇嘴:“都当娘的人了,还贪一个红包,真是!”
“那是自然,我不得给孩子攒着老婆本或者嫁妆啊?”凌夭夭煞有其事地低头看肚子,“宝宝,你说对吧?我们宝宝真争气,月份正好,年节让你露姨姨给包个大红包,等舅舅大婚再拿两个封红,一个都不能少!”
容露瞠目结舌:“合着你家娃娃在年节前出生,就是为了多拿几个红包?奸商本色!”
凌夭夭笑得眼睛如月牙弯弯。
杨舒语则是也笑到不行:“阿露,瞧你这可太亏啦!”
凌夭夭:“不亏不亏,大不了以后找状元郎讨回来嘛!”
“今儿是来看望孕妇胎儿的,一个劲儿说我做什么?”容露哼哼,“舒语,风水轮流转,你可小心些。”
凌夭夭也看向杨舒语:“对啊,听说进来武安伯夫人也开始替你议亲了?可有找到合适的人家?”
杨舒语可没容露那么厚的脸皮,当即就红了脸,呐呐地说:“还、还没呢。”
容露:“不急不急,恰好,待会儿拜织女时,舒语好好求求织女娘娘,说不准姻缘就来了呢”
杨舒语羞得说不出话来,索性转头赏花。
月色皎洁,香案上已摆好了各色茶酒果子、桂圆、红枣、榛子、花生、瓜子等五子祭品,容露和杨舒语小心地帮凌夭夭跪坐在蒲团上,自个儿才跪到旁边。
小姑娘们闭眼沉吟,各有少女心思,凌夭夭这个已婚少妇则只是意思意思应个景儿,许愿后见两人还在祈福,便让香薷先扶自己起来。
容露睁了眼,打趣杨舒语可有求姻缘,杨舒语不甘落后,问她可有祈愿未来夫妻琴瑟和鸣,两个姑娘家互相伤害,凌夭夭坐在亭子里,怡然自得。
石桌上摆了茶水点心,还有鲜花香炉,好不惬意。
瞧凌夭夭吃得高兴,两人也就不斗嘴了,坐到石凳上,凌夭夭便与她们介绍起零嘴儿和饮子。
荷花茶、荷花酒,还有两个精致瓷盘上摆放的小巧糕点,每一样就六个,算了数的,不至于不够吃,也不会太腻味。
容露拿起那有坚果的奶白色点心,吃着香甜不腻,嚼着糖块,又喝了口花茶,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