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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伤的不重，每日按时涂药，半个月就能好全了，回家后好好养着，千万别留疤。”知道妹妹这会儿心里还后怕着，凌夭夭尽量放柔了语气。

马儿刚被章娴做了手脚把自己甩下去的时候，凌蓁蓁确实很害怕，怕丢命，怕疼，但后来有姐姐细心照顾，有嫂子替自己出气，早已经缓过来了。

而蒹葭则是记下了大姑娘的话，回去好照顾姑娘。

杨舒语瞧见那些伤，感觉自己也疼了，懊恼道：“都怪我拉着蓁蓁学骑马。”

武安伯夫人马上数落女儿，“你也知道？自己都是半吊子就敢教人，这是蓁蓁没出大事儿，要不然你可给我等着！”

“舒语也是好心关照蓁蓁，想带带她，蓁蓁自己不争气，怎么能怪舒语？伯母可别怪她。”凌夭夭自然不可能迁怒杨舒语，方才她不顾场内跑马危险跑过去救人，是真心照顾凌蓁蓁的。

凌蓁蓁将中衣袖口放下去，不太好意思：“让伯母和姐姐们担心了，我没什么大碍……不过章家那边，嫂嫂刚刚下了她们脸面，怕是要记恨上我们了。”

容露冷哼：“我怕她？”

章家是势大，但容家也不是好惹的，何况今日本就是妹妹受了委屈，虽然打人是不对，可凌蓁蓁从马上跌下来，那可是关系到性命的！万一运气不好……想到有个万一，几人脸色都不太好。

说曹操曹操到，杨家的婢女便在外面传话，说是章夫人来了。

这位章夫人自然就是章程氏，自然是来替女儿和外甥女讨个公道的。

武安伯夫人起身道：“蓁蓁受惊了，你们陪着先在语姐儿屋内休息吧，我去去就来。”

容露道：“伯母，若是章家态度强硬，您只管推说不知就好。”自己不怕章家，可武安伯府是干不过章家的，若是被迁怒了可不好。

武安伯夫人嗔她：“你当伯母是什么人？能把你们出来？”

容露赧然笑笑。

她出去后，屋内就只剩下四个小姐妹了，杨舒语担忧道：“阿露，章家没办法，会不会拿凌大人出气？”

容露抿唇。

凌夭夭道：“她们这样欺负蓁蓁，我家兄长知道后肯定支持这样做的，你不知道，我兄长看着软和，但若有人欺负到我们姐妹头上，他也是会发飙的。”

凌蓁蓁附和地点头，嫂嫂那么护着自己，她心里感动，可不能让他们有误会。

杨舒语努力调节气氛，笑道：“状元郎总不能跟阿露一样冲动吧？”

一语成谶，章程氏来跟武安伯夫人讨要说法，让凌蓁蓁和容露出来道歉，被武安伯夫人顶了回去，之后便上凌家，去跟凌宋氏算账去了。

章家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了亏，她们如何能罢休？不让凌家低头道歉，自家就别想混了！

凌宋氏当然心疼小女儿，但面对章家的人，免不得也有些发怵，暗道儿媳妇还是不够谨慎，出了气是真，却也带来一番麻烦。

然而就在此时，凌恒升回来了，面对章家的人，依旧不卑不亢，甚至引经据典，什么“养虎自啮,长虺成蛇”，什么“鼠凭社贵”，说得章家的人个个对不出话来，灰头土脸地走了。

凌夭夭笑得不行，“哥哥不愧是状元郎啊，这头头是道的，吵架都不怕吵不过别人，以后若是上朝了，肯定不怕那些舌灿莲花的谏官们。”

凌恒升很是无奈，难道他的状元之才就是用来吵架的吗？

若不是实在心疼妹妹，又怕母亲怨师妹行事冲动，他也不可能去跟个妇人争论。

凌夭夭也不说笑了，正色道：“哥哥放心，章家的人故意想害蓁蓁，现在不行，但今后就不一定了，我们总能让对方付出代价的。”

妹妹差点丢了命，她比容露还生气，但她能等。

到底也是章家理亏，人家好好的姑娘被害得跌下马，没毁容没丢命，那是人家运气好，章家姑娘可就心狠歹毒了些，这是要毁了姑娘家啊，居然还敢上门要说法，脸再大也说不过理去。

也就章程氏闹了两次，章家其他人倒是挺消停的，见京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章相爷叫来大儿子。

“回去让你媳妇消停些，别再惹人笑话，那程家的丫头也太不懂事，撺掇着娴姐儿乱来，叫人送回程家去，别坏了咱们的事儿。”

章相爷意有所指，章石忙道：“儿子明白。”

章相爷地点点头，“让你媳妇给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