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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觉Leo的湛蓝的玻璃珠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我最先吃完,放下筷子时Alan说再吃一碗吧,我摇头。
Leo把汤勺递到我跟前,说喝碗汤吧。
我就鬼使神差的再喝了碗汤,我想,他言语中天生就有强大的气场,使我这个以女强人自居的女人都心甘情愿受他摆布。
我有午睡的习惯,吃过饭我就开始哈欠连天睡眼迷离,老马识途的直径往Aaln的卧室走去,借Alan的床睡起了午觉。
正做美梦时,被一个人摇醒。睁开眼朦胧中就看见一双蓝汪汪的玻璃珠子,是Leo。
“小落落,都三点了,你该起来了。你看我衣服上的纽扣掉了,请你找一颗扣子,帮我缝一下。”我强调说我找的扣子可能和你衣服上的不一样,他说没关系。
Leo毕竟在法国长大,那口毫无声调的普通话让我觉得十分可爱,而他相当自然的喊我小落落更是让我又羞赧又欣喜。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大概因为我是这里唯一的女性,于是这种针线活儿Leo第一个就想到了我。他肯定不知道Alan是如何评价我的女红。所以我含蓄的对他说我缝得不好。Leo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说我相信你。我顿时母性大发的满世界找纽扣,壮志凌云。
我回家翻箱倒柜,几经周折,终于在一件新买的衬衫上,找到和Leo衬衫颜色相近的木质纽扣。
缝扣子是小事,Leo却很认真的坐我旁边,耐心等待着我。尽管我穿针都花了十分钟,他也不催不闹。
我永远不会忘记十七岁那年夏天,在那间贴着鹅黄色墙纸的Alan的卧室里,天不算热,开着窗户,徐徐的风掀动白色的窗帘。那个有着清澈的湛蓝色瞳仁的男人,穿着Alan的白色体恤,时不时眨巴着蜷曲的长睫毛,那般虔诚的守在我的身边。手里的衬衫质地柔软,空气中流动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尽管我和他都不语,气氛却不尴尬。我相信他亦和我有同样的感受,因为每当我抬头看他时,他就对我舒和的笑。
当我将留着粗大的线头的纽扣缝好还他时,他一脸高兴的说谢谢。然后当我面就把体恤脱下来,换上衬衫。
我虽然和Alan从小玩到大,他光着身子的样子我也看过不少(小时候),像这样在我面前自然的脱衣服也还是有的。但他毕竟不是Alan啊!所以一见Leo那成年男人的上身,结实的腹部,发达的胸肌,我吓得赶紧撇过眼,脸就红了。
Leo却不以为然,他穿好衣服再次跟我说了谢谢,然后低下头相当亲热的用手来揉我的头发,像抚摸他家的小猫,嘴里说:“你和Alan形容的不一样,你真是个恬静的女孩子。”
“你知道恬静是什么意思吗?”我怀疑的问。
“呵呵,我中文没你想的那么差。”
我一边惊叹西方人的开放,一边受宠若惊——第一次有人夸我恬静。其实我只是很情绪化,刚好这段时间受高考打击太大,于是沉默寡言罢了。
Leo大我们好几岁,他好象26、7岁了。或者在他眼里,我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吧。
猛想起什么,抬头问他:“Alan怎么跟你形容我的啊?”
“他说……”Leo突然大笑起来,“说你是猛虎下山。”
我几乎能感到我的脸出现几条黑线。
从那以后经常能看见Leo穿那件有木质纽扣的白衬衫,每每看见其中一颗颜色别样的木质纽扣上系着一个粗大的线结时,心里就暖忽忽的,觉得自己就是那颗纽扣,自己贴在他身上。随时随地。
我开始沉思,然后问Alan该用一句什么词来形容“他衬衫的纽扣是我亲手缝上的”,这微妙的关系,他想了半天说:“穿过你的衬衫的我的线?”
“俗!”我白了他一眼。
然后他再想:“猛女手中线,表哥身上衣?”
“Alan你认真点!”
“那——衣有千千结?”
“心结吗?”
“线疙瘩。”
“滚——”
阳光偷偷溜进来,洒Alan亚麻色的头发表层,洒在他捉弄的亮眼睛里,洒在我们傻忽忽的青春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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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关于成长 ...
十七岁那年的暑假经常可以看见Leo,所以过得并不算多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