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女人行鱼水之欢!
绮真想起,当日他在大漠丢下自己,说的那句话“萍水相逢一场,姑娘又何必太当真!”
呵呵,何必太当真!?
说到底,是自己太过执念固执,把他对自己说过的每句话都当成真了,牢牢记在心里;是她相信世上有纯洁美好的爱情,然而,她却忘记了,世间男儿皆薄幸!
绮真如同踏进无穷无尽的苦海,她挣扎拼命,却越陷越深。她狼狈的向后退了两步,空洞的眼神里漫出深深的绝望,拼尽全力的气力抑住颤抖的牙齿,向床上的两人道:“抱歉,打扰了,我这就走,两位继续!”
月华如练,明明已是三月温暖天气,绮真还是觉得自己全身冰冷,她缩紧衣裙,还是抑不住全身的颤抖。
她跌跌撞撞的跑出洛王府来到大街上,像缕孤魂一样游荡在大街上。
因着今天是三月三上巳节,也是民间的女儿节,在今日,有情的男女会相约相会,所以,虽以入夜,但在京城的护城河边,许多年轻男女相依相伴的身影,掩映在葱郁的杨柳丛后,而护城河里,飘荡着无数寄托美好宿愿的水灯,仿佛开了一河五彩的芙蕖。
绮真沿着长长的河堤漫无目的走着,看着身旁亲密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感觉自己形单影只,是那么格格不入,像极了一个笑话。
她倚在河堤边迎着夜风久久站着,心思起起落落,痛苦不堪,翻腾不已。
回想自己前世今生的诸多过往,绮真的眼泪像倾盆而下的大雨,无声无息却汹涌澎湃。
二十一世纪的她,一出生被父母丢弃在孤儿院的门口,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内心卑怯孤单,外表却假装出无比的坚强勇敢。
从小,她都格外渴望亲情,她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温暖小家,于是,大学毕业没多久,她就接受了相处四年的同窗男友的求婚,原以来,真正的幸福就要来临时,他们的婚礼都遭到了男友家人的一致反对,男友的母亲告诉她,他们家庭不会接受一个身份不明的孤儿做儿媳。
绮真忍着满身的伤痛与男友分手,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敞开心扉去接受其他人,她怕她又一次受到伤害。
她原想着这辈子就这样孤独终老,没想到在参加前男朋友的婚宴时,踩着高跟鞋摔了一跤,直接穿越到了一个莫名的古代,脚都还没站稳,就差点遭到禽兽官差的*,后来又遇到狼群袭击,再然后,她遇到了她此生最大的心魔,那个与她同样在掌心长着朱砂痣的洛恒。
在来找洛恒之前,她心里还为自己的重生感到幸运,因为,穿越千年而来的她,在这一世,有了家人,有了疼爱她的姐姐,更重要的是,她在这里找到了她的至爱。
可是,当她满心欢喜奔赴自己的爱人时,看到了却是心爱之人拥着别的女人行闺房之乐、鱼水之欢!
想到这里,绮真感觉胸口绞痛得要炸开了,她扶着河堤慢慢蹲下身,突然感觉喉间一痒,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路过人的看到她的病态,都吓得远离她。
绮真看到大家对她的异样目光,不愿自己再在这里丢人现眼,她抹掉嘴角的血渍,咬牙直起身子想往家走,可是,还没等她站起身,一阵天眩地转,来不及反应,人已哄然倒地。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绮真模糊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向自己走来,她苦涩一笑,心道,是他后悔了,来找自己了吗?
她挣扎着要看清来人的脸,可是,下一秒,她已坠入无边的黑暗……眼见绮真伤心离开,洛恒从若琳的床上起身,冷冷的坐在榻上,从半开的窗户里朝外看去。
若琳从床上下来,瑟瑟发抖的跪伏在洛恒的脚下,洛恒瞧也不瞧她一眼,冷冷道:“看在你今天的表现上,本王暂时留你在府上,但你给本王记住,但凡以后再敢在府里生事,休怪本王心狠!”
若琳闻言全身一震,颤声道:“妾身谢谢王爷的宽恕之恩,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
洛恒起身穿好外衣,起身大步向府外走出。
书清早已守候在马车旁,一看洛恒出来,连忙道:“如意姑娘还没走多久,我们应该追得上!”
洛恒淡淡道:“远远跟着就好,不能让她发现。”
书清点头应下,驾起马车往绮真家驶去。
一路上,洛恒都打开车帘往路边搜索绮真身影,可是直到来到绮真的小院前,也没看到绮真的身影。
马车在书清的小院前停下,隔着不远的距离,书清看见吴妈正着急的院门口来回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