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眉头,沉声问道:“你找我何事?”
地上的小厮见绮真没有否认,面上一喜,连忙道:“姑娘,我不是来害你的,是我家主子让我来找你!”说罢,那人竟然瞬间红了眼睛。
看着他的样子,不像在说谎,绮真心里疑惑更深,不解道:“你家主子是谁?”
地上的人看了眼周围的人,欲言又止,半刻后,他祈求道:“姑娘,我能单独和你说话吗?”
“不行!”一旁的东方贤闻一口就拒绝了他的要求,冷冷道:“你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翻墙进来,身份不明,行动可疑,怎么能让你单独与她在一起?你主子有什么吩咐直接在这里说!”
闻言,那小厮神情一暗,他为难的看着绮真,坚决道:“姑娘,我不会害你的,你要相信我,只是此事事关重大……”
地上人的吃力的抬起头看着绮真,眼神清亮诚恳,绮真定定的盯着他,突然眉头一皱,这个人,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们放开他吧!”绮真对属下轻轻说道,“你跟我进屋!”
正要关门,东方抬头拦住了房门,满脸的不放心,“他们可以不进来,但我一定要陪在你身边!”
看到东方的坚持,绮真默默叹了一口气,她侧身让东方进来,转身对那人道:“你放心的说吧,他不是外人。”
那小厮看了看绮真,又小心的打量了几下东方,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心的从心里掏出一个檀木雕花木盒,递到了绮真手里。
“这是我主子冒死交到奴才手里的,主子吩咐,一定要将此物送到姑娘手里!”
绮真疑惑不已,她轻轻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放着一块满是裂痕印记的玉制芙蓉花,仿佛玉石曾经摔碎过。
不解的看着手中的东西,绮真问道:“你主子到底是送?为何要送我这个东西?”
闻言,小厮扑通一声跪在了绮真面前,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姑娘,我家主子就是昨日丧命火海的驸马爷!我是他的贴身随从小四儿。”
宋家一门数百人今天早上已尽数问斩于菜市口,听香清说,菜市口已是血流成河,尸首摞成了一座小山,原以为宋府一门无人幸免,没想到这个小厮却逃了出来。
绮真握着木盒的手止不住的发抖,她想起来了,这个小四儿曾经在明月楼见过她,那时宋玉成为了救自己身受重伤,瞒着府里的人在明月楼养伤,就是这个小四儿留在身边照顾他。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宋侍郎托你送给我这个东西,还有说其他话吗?”不等小四儿开口,绮真又连连追问道:“那一晚,你们宋府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到绮真的问话,小四儿深身一颤,匍匐在地上痛哭起来。
那一晚上之前并无异样,主院里的下人伺候公主与驸马歇下后,除了他和另一个守夜的丫头,其他人都各自休息去了。
没过多久,守在外面的小四儿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争吵声,他贴过去一听,才发现竟然是公主不知道为何与驸马生起气了。
因着想到这是主子之间的私事,他们做为奴才的也不好出面劝解,以为只是闲吵几句过会就没事了,没想到半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里面安静下来。
平时宋尚书与大夫人都不敢随便过问公主的事,所以小四儿他们也不敢去惊动宋尚书,就在小四儿在外面担心发愁时,却见自家主子被公主从房间里赶了出来。
宋玉成以儒雅著称,是出了名的儒少,可见他平日里的性子有多好,可是那一晚,宋玉成也难得气红了脸,脸色铁青的去了书房里。
小四儿跟了过去,悄悄劝主子还是回卧房去,因为平日里敏阳公主偶尔也会使使小性子,只要宋玉成好好哄她两句也就没事了,可是这一回,宋玉成似乎确实火了,一个人在书房里喝着闷酒,不愿意再回卧房去。
喝得三分醉的宋玉成,突然把小四儿叫到身边,让他陪自己聊天,其实从来到尾他都没说上几句话,都是宋玉成一人在那喃喃自语。
“主子心里实在太苦闷了,这么久以来,有些事都是一个人藏在心里,找不到人说,也不敢和别人说。”
“公主一直怀疑主子与…与姑娘姐姐的事,她在府里捕风捉影后,总是逼问主子,主子当然不会告诉她,可是那一晚,据说是主子在睡觉后,梦呓,喊了…喊了姑娘姐姐的闺名!”
绮真之前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现在看来,宋府一事,还是把姐姐牵扯到了。
试想一个心高气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