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盛大的喜事变成衰事才好,她一心盼着看洛恒怎么在众人面前出丑失态,容颜扫地!
洛榕皱了皱眉头,颇有些为难的思索了片刻,觉得皇后的话说的在理,皇叔一向性格固执,他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如今与太妃这般僵持着,与姚相也闹翻了,只怕这个烂摊子自己也解决不了了。
想到这里,他又重新坐回位置上,不发一言的看着大殿中间的母子二人。
洛恒的脚步被淳宛太妃止住,听到她竟然拿自己出言威胁,洛恒的心里,第一次没有了担忧害怕,反而释然了。
他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母妃,冷冷道:“您一定要这样逼我才满意吗?”
“呵!名震天下的洛王爷,有胆有谋,本宫今日倒想看看,你为了那个贱人还能干出多出格的事。今日,你若当着天下人的面,新手弑母,本宫倒承认你是本宫的好儿子!”
淳宛太妃一头银光闪闪的白发在大红蜡烛的照耀下闪出钢针一般的han光,美艳的双眸在看到洛恒眼神中的流露出的不忍时,不觉更加胸有成足的笃定洛恒会再次听从自己的安排,折服在自己的威逼下。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皆以为洛恒只能重新回到喜堂上,不管他心里多怨恨自己的母妃,他都不可能当着天下人的面亲手杀了自己的母妃。
听到太妃咄咄逼人的话,洛恒怒极而笑,他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淳宛太妃,眼眸中han光四射,冷冷道:“要论狠毒,试问天下又有几人比过你母妃你?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不放过,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我真的不明白,你的心是拿什么做的,这么狠!这么绝!”
说完,想到已故的孩子,想到客死异乡的绮真,洛恒的脸色瞬间苍白如同死人,自己此生最爱的女人和最珍惜的孩子,都被他的母妃毫不留情的夺去生命,他的心口瞬间剧烈的疼痛,全身仿佛要撕裂一般的难受,无数的腥甜瞬间涌上喉咙,他狠狠的望着一步步把他逼向绝境的母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把身上的大红喜袍染得更加鲜艳。
众人惊呼出声,书清见状,扑嗵跪到淳宛太妃脚下,苦苦哀求道:“娘娘,您可怜一下王爷吧,他…他…”
淳宛太妃冷冽的眼神看不到一丝温度,她漠然的从书清自边走过,在洛恒面前稳稳站定,掏出雪白的丝帕,轻轻的帮洛恒擦尽嘴角的血渍,慈祥的在洛恒耳边罢道:“本宫要掌握属于本宫的一切,包括你,所以,就算死,也得听从本宫的安排。”
她重新踱回主位上坐下,看了一眼面如han霜的洛恒,向呆愣在一旁的喜娘丢了个眼色,让她们去扶起瘫倒在地上的姚木馨,微笑着向众宾客道:“刚才发生了点小状况,很抱歉惊扰到各位,现在,一切继续!”
看热闹的宾客们都自行回到席位上坐好,等着看洛恒与姚木馨接下的拜堂。
仿佛一切又恢复正常,刚刚的闹剧似乎从来没发生过。
洛恒面如han霜的看着太妃没事人似的张罗着一切,袖中双拳捏得‘咯咯’响,众人都以为他最终还是听从了太妃的话,不再吵闹着离开,一个个在心里感叹太妃的铁腕手段,只有一旁的姚木彦感觉到了不对劲,相识这么多年,他敏锐的在洛恒的眼中看到了死亡的影子,他心中暗道不好,连忙上前去阻拦。
众人只见眼前红影一闪,堂上的烛台不知怎么的竟到了洛恒的手中,他飞快的卸除了烛台上的蜡烛,‘噗’的一声闷响,烛台上的锋利的尖钉已对着自己的胸口刺下……飞身而至的姚木彦拼命去抢救,却还是来晚了一步,尖钉已刺入洛恒的胸口,鲜红的血液沿着喜服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溅出了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这一下,殿内的众人彻底惊住了,殿内一阵慌乱,惊呼声、唤太医的、桌椅碰倒的声响乱成一片,连洛榕都坐不住,上前急切道:“皇叔何必如此激烈?”
姚木彦急得脸色发白,连声高呼让人去请崔大夫过来,他见洛恒竟然要去拔胸口的烛台,惊道:“王爷,万万不可随便拔出尖钉,等崔大夫来了再说!你稳住心神,千万不可再激动动气!”
虽然洛恒刚才那般对自己的妹妹,让姚木彦心里很难受,但他转念想到妹妹背着大家对绮真做过的那些事,连带他心里也对绮真与洛恒产生了愧疚,他知道,他并没有理由去怪罪洛恒,相反,看到洛恒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敢于如此付出,他在心里无比的敬佩他!
殿内乱成一团粥,洛恒嘴角溢出一丝残忍的冷笑,毫不在意尖钉给自己带来的伤害,他一直冷冷的看着坐在高堂上一脸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