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痕最终还是被送到了镇上的医院去抢救,小镇的医院里忽然闯进来这样个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可医生从他的身上根本就找不到伤患的自觉,白谨痕的神色很冷静,他说的话更是很嚣张。
他坚决不准医生给他打麻药,并且手术期间沐桑榆必须全程陪同。
沐桑榆把白谨痕折腾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对白谨痕的要求医生是拒绝的,但是对上白谨痕那种摄人心魄的气势的时候,再多的据理力争都是屁话。
威压,气势什么的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她一天之内在白谨痕身上见识了好多,沐桑榆已经淡定了。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事情败露之后,白谨痕会不会连累到她。
白谨痕这个人,身材修长,体格也不是那么的壮硕,可是毅力惊人,在医生手下不留情的在他的ròu上穿针引线的时候,他居然哼也不哼一声。
要不是他额头上的冷汗,还有他偶尔递过来的眼神,沐桑榆都已经他已经昏死过去了。
这么一场手术,被折磨的人不是那个伤患,而是值班的医生还有沐桑榆这个临时护士。
手术之后,医生如释重负。沐桑榆松了一口气,再看时间已经快半夜了,沐桑榆这才想起来她忘了告诉母亲她在哪了。
沐桑榆下意识的去拿手机,忽然想起来她居然把手机带进了手术室,不过看到白谨痕还这么活蹦乱跳的,沐桑榆心里那么一丁点的愧疚立刻没了。
沐桑榆掏出手机,她以为自己静音了,结果翻开手机盖才发现根本就没人给她打电话。
按照母亲原本的风格,过了八点不回家门一定会被夺命连环call回,但是今天并没有,沐桑榆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一想到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她也就理解了。
母亲比她能扛得住事,她一次都没在她面前掉过眼泪,但是暗地里说不定有多伤心难过。
就在沐桑榆走神的这功夫,本应该去住院的白谨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他的手搭在桑榆的肩上,桑榆吓了一跳。
白谨痕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件干净的衣服套在身上,把血污盖住,白色的灯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这人瞬间就变成了虚弱无害的文明人。
“走吧。”
“走去哪?”沐桑榆在心里默默回忆白谨痕胸前那道长长的伤疤。
“自然是你去哪我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