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 九嫔的位置定是跑不了的。
“姜御女的事情暂时不用理会了, 左右她昨天计划是落空了, 看她后面还有什么招数, 我们在见招拆招。”
这姜婉清虽然时不时的跳到自己面前抢抢镜、套套话、低调地炫耀一下, 惹得自己有些不耐烦外,真正做地也不过就是送给自己一堆有异香的绢花,这异香到底有没有问题现在还不能确定。如此说来,其实两个人也真没必要现在就硬对上,若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一点差错,还要赖在自己身上,那可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但这吃里爬外的奴才可是真的要不得了!
往菱花窗外瞟了一眼,就看见紫荆正在指挥一起来的紫藤打扫着院子,苏盼琴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不带任何语气地说道:“青柳,一会儿你假装同青杨两个和我一同去立政殿给皇后娘娘请安,走的时候,内室的门故意留着不要锁了。她不是光想着进这内室来嘛,我倒要看看她要干点什么!”
青柳看苏盼琴一贯温和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han光,非但没有胆颤,反而有种执行特殊行动的兴奋。
“小主,奴婢明白!一会儿奴婢跟着您一起出去,然后再偷偷溜回来。要不把来喜、来乐两个也支走,就留紫荆、紫藤两个。”
“不,不用,若是人太少了,反而显得不自然。”不过,就青柳一个人可能确实不行,若是真有什么也没有个照应的,苏盼琴凝眸片刻:“你一会儿悄悄同来喜说,让他也警醒些,若是听见你唤他,就立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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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梁昭容的事情发生后,梁寄秋就没再约过自己去长乐殿了。今日,按照例会的退场顺序,苏盼琴是应该走在比较后面的,她同慧才人、薛才人、殷才人、邢宝林几个一起从立政殿出来的时候,就见到梁寄秋静静地在一棵花树下站着,正秋瞳含水盈盈地望向自己,晶莹剔透的琉璃步摇垂在她的髻边,折射出炫目耀眼的光来。
殷才人勾唇一笑,娇声道:“苏姐姐你果然好大的面子,这昭仪娘娘都在等你呢!看来今日,你定是不能同我们一起走了。”
殷才人的娇俏的声音里带着微微地酸意,大家都是一批进宫来的嫔妃,明明自己进宫时就已经是才人了,这苏盼琴不过是低自己两等的御女。现如今,这常宁殿都已经掌灯两次了,这在新晋嫔妃中还是头一份呢,而自己却连话都不曾同皇帝讲过一句。再加上这梁昭仪对苏盼琴的看中是显而易见的,在宫中能有个高分位的妃嫔关照着,这路定是能好走几分。
苏盼琴不动声色地朝几人笑笑,告了几句罪,便带着青杨走到梁寄秋身边。
她还没开口,就听梁寄秋柔声开口道:“盼琴妹妹,上次的事情,是姐姐连累到你了,这里给你陪个不是了。”
苏盼琴知道她说的哪件事,连声道:“没事没事,这也不是姐姐的错,你我都没事便好。”
梁寄秋的嘴边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低声道:“也是没有想到,哎,罢了。”
苏盼琴仔细看着梁寄秋,发现这些日子梁寄秋真的消瘦了许多,那精致小巧的下巴显得愈发的尖了。一身原本合身的曳地烟笼莲花千水裙如今穿在身上也显得空荡荡的,微风拂过,罗袖翩翩,梁寄秋仿佛要飞天的仙子,带着种悲情的味道。
苏盼琴本想先打破宁静,便见梁寄秋忽然敛目,淡抿唇瓣,轻声道:“听说那太液池的莲花开了,盼琴妹妹左右也是要回常宁殿的,不如陪我一道去那里看看可好?”
“荣幸之至。”
太液池的东南角的水域里遍植荷花,此时正值七月初,那池中的荷花或粉或白具是楚楚动人、婉约婀娜。微风吹过,碧色的荷叶有水珠轻轻舞动,险些都要抢了那一池荷花的风头。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梁寄秋轻轻吟道,她那如画的眉目中似乎带着一种似甜非甜,似涩非涩的神色,“盼琴,您可曾听过那江南的采莲曲?”
“盼琴未曾去过江南,因而未曾听人唱过。”苏盼琴看梁寄秋似乎陷入了回忆,便把青杨悄悄支远了点。
听到苏盼琴这样回答,她似乎也并不意外,这大兴虽然民风还算开放,但并不是每位女子都有机会出去走走的。梁寄秋美眸轻扬,远远地望向那接天的莲叶,似呓语似低吟:“在我十二岁那年,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或是再晚几天,我随二哥一起去嫁到江南谢家的姑母家小住。”
“西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