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腮之上更是内外穿溃，右颊之处甚至已经露出森然白骨。

眼窝处也因为上下眼睑的松弛似乎是要包不住一般，眼珠也隐隐往外凸着，想要掉出来；其手背也是遍身发生小疖，形如豆大，摇摇欲坠。

现在，终于知道兰芝那夜与井中的白对上眼时，为何要失声尖叫。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可远比一个骷髅头还要可怕的多！

苏盼琴远远瞄了一眼，便不忍再看，一个花季少女如今变成这般人鬼不识的模样，真是让人扼腕。

殷才人的位置因为离门口更近，看的也更为清楚些，她转过脸便捂着帕子开始干呕起来。

而在殿外的梁寄秋仿佛没有看见白那可怖容貌一般，居然伸出手似乎想要将白那挣得大大的眼睛拢上。

“梁昭仪！”

王皇后看着梁寄秋的动作，出声制止，“朱蕤，还不快把梁昭仪扶进来！”

朱蕤赶紧上前搀起梁寄秋，而梁寄秋却一把推开她，幽幽的问道：“朱蕤，前些日子你去太医署看白就是这般样子了吗？你回来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

朱蕤将头埋得低低的，咬着唇瓣没有吭气。

是的，她每次去太医署看白都会发现她脸上的伤势一天比一天严重，从红斑到疱疹，从破裂到流脓，从开始溃烂道白骨森森……后来，太医署的小太监除了给她送药时，就根本没有人还愿意靠近她那散发着脓血恶臭的屋子，最近一次朱蕤去看她也被她拒之门外。

朱蕤看见平时一起相处的的小姐妹变成这般模样，也是心如刀绞。其实，朱蕤问过白，要不要她回去告诉梁昭仪，让昭仪娘娘再重新找太医给她仔细看看，这越医越差可如何是好！

可是，每当朱蕤问完，白总是默默的垂下眼睛开始无声的哭泣。朱蕤看着她的眼泪流进那根本没有愈合的伤口里，几次想要开口阻止，但是都让白拒绝了。

“不要麻烦昭仪娘娘，千万不要！朱蕤姐姐，你快回去吧，我这脸总是医不好，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传染！自从张太医告老还乡后也没有人来看了……”

白的眼中就闪过朱蕤看不懂的神色，似是遗憾，似是不甘，似是愧疚，又似是绝望，最后全部化成一声轻叹：“我这一辈子，就这样完了。”

看着自己主子这般难过，朱蕤十分后悔之前自己听了白的话，没有将那恶化的病情告诉梁寄秋。

“娘娘，奴婢错了。”

梁寄秋任由朱蕤将她搀扶到殿内的座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