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存在如此用心险恶之人,真是让人心生恐惧!”
冯瑾瑜当然不会害怕这些,只是看着王皇后在乾封帝来之后迅速调转了风向,不在是之前咄咄逼人的样子,心中也是鄙夷不已。
心道,王静坤你还真是变了,原来多么正直不阿之人,现在竟然不知在何时学会了这种趋炎附势的样子。你在这后宫挣扎这么多年,这多年无子的皇后当的也是真的不容易呀!
“那这秘信现在在何处?”顾钧疑惑问道。
赵夕月在听到王皇后将密信之事在顾钧面前说出的时候,心就开始“突突突”的剧烈跳动起来。
见乾封帝和王皇后连一个眼风都没有落到自己的身上,也是安慰自己没有事情,不会有事!
王皇后向白芷示意,白芷面色一沉,转身行走数步便从旁边的八宝柜上取下一个云纹檀木盒,复又双手递至王皇后的面前,王皇后目光确认后,便又将这封密信交由乾封帝。
之见顾钧读后,目光却越来越冷。
原来明明还残余些许暑气的立政殿正殿的空气,随着顾钧周身的气息变沉而温度骤降。
苏盼琴甚至感觉自己的后背也有些发凉,她抬起头来目光在几人身上依次扫过,便静静等待乾封帝开口说话。
殿内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众人皆不约而同的将呼吸放得轻之又轻。这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安静,让所有的人都有些憋得喘不上气来。
大家都在等,等着谁会成为这闪电惊雷劈中的人,承担这帝王之怒!
“安问行!”
顾钧开口打破了这濒死一般的沉寂。
乾封帝的话音刚落,众人抬头看见,安问行联同安福生等人,拖拽着一名头发有些散乱的宫人走了进来。别人此时也许还看不出此人究竟是谁,但是赵夕月却看得清楚明白。
这人就是一直母亲陆氏让告诉自己他们赵家在宫中保留的暗桩,这些年一直替自己打探和传递各种消息的宫女染冬。
原来福生只是跟在安问行身边的小太监,后来因为机灵懂事又忠心肯学,便被安问行选在身边教导着。这么些年过去了,福生也由乾封帝赐姓为安,走在宫里也是受人尊敬的安公公了。
安问行是皇帝身边的心腹总管,前朝、后宫,皇帝的饮食起居,各种大事小事都由他一人总领。自从安福生逐渐成长能独挡一面之后,安问行便将后宫诸事分管给了他。
这次,因为福生的警醒,也是帮了他的一个大忙。
众人看着形容失措、衣着发饰稍显凌乱的宫人,皆是不解。直到顾钧开口严厉道:“赵充媛,此人你可认识?”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赵夕月暗自在袖中攥紧了拳头,一咬牙站起来身来,行至殿中回话道:“嫔妾从未见过此人。”
“哦?”
顾钧的声音不辩喜怒,赵夕月只能暗自为自己打气,只要自己不承认,就什么也不用怕。”
既然大家之前都不相信小满的话,又为何会相信同是宫女的染冬的话呢!
“可是,朕可听说这宫女早已与你相识多年,你说是不是?”顾钧冷声答道。
“嫔妾……嫔妾实在实在是不明白陛下您在说些什么。”赵夕月仍然嘴硬道。
顾钧也是深知赵夕月平日里的脾气与个性,那不见棺材不掉泪甚至见了棺材也不掉泪的性子,他也没指望此时赵夕月会一下承认。顾钧给了安问行一个眼神,安问行立刻明白。
染冬重重往地上一跪,便开始诉说了起来。
按照染冬的话,自己在宫中多年已经给赵充媛传递过很多消息,也帮她做了不少事,只是为了报答当年赵充媛母亲陆氏救助自己父亲的恩情。
这次,赵充媛说自己已经得到豫王与张宝林勾搭成奸的准确消息,让自己给王皇后宫中悄悄递封检举信,后面的事自己都不用管,赵充媛便会处理好。
染冬原本并不想替赵充媛再做这样事情,毕竟这些年来,自己帮着赵充媛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再多的恩情也早已经还完了。赵夕月这种胁恩威胁的做法,染冬真的已经受够了。
但是,这次她还是不得不再做上一次。
染冬还说,赵充媛告诉她,说让自己必须帮自己这次,因为只要这次能将冯贵妃同豫王二人拉下马来,这未来的太子之位必然是属于吴王殿下的。
“回禀陛下,奴婢当时不知怎的就听信了充媛娘娘的话,便按照充媛娘娘的手书,抄写出一份新密信来!”染冬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