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许久后,江陵终于问出了第一句话:“我穿起来怎么样?”
梅疏远眸光亮了亮,透出喜悦之色:“很好看。”
“那你,别脱我衣服了。”
“不行的……”
衣袍暗扣解开,沾了血迹的衣料被扯开,江陵没有力气反抗,衣领便被彻底拉开,露出平坦的胸膛来。
没有丝毫女子的柔软。
然而,梅疏远眼底却并无意外之色,目光落在了江陵胸口的剑伤上。
这一剑非常狠戾,贯穿了江陵的胸膛,直接“要了他的命”,可是他现在依旧活着,即使全身痛苦非常,即使虚弱非常,他依旧还活着。
江陵隐约猜到,他能够活着是因为这屋中的阵法。
这个念头闪过,便见梅疏远伸出手,想要碰触江陵的胸膛上的伤,却又止住,似乎怕弄疼了江陵。
“疏远……”
“阿陵,你不会死的。”梅疏远解开身上的衣袍,轻轻几下,衣袍便自肩头垂落半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这一剑我也还给你。”
江陵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却无法起身阻止,只能急急开口:“你别闹……”
剑意化为实质,穿透整个胸膛,尚且灼热的血液流淌在江陵皮肤上,又溅落在地面。
江陵气急败坏:“你个傻逼。”
冰凉的唇却蹭过他的额头,留下轻柔一吻。
梅疏远回答:“救你。”
沾了梅疏远的心头血,地板上、墙壁上的阵法贪婪的吸收,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缓缓流动,开出一朵朵神秘而带着血腥的花朵,艳丽多姿。
又像一头潜藏黑暗的怪物一般,将两人包围,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