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这世间竟然有能得皇叔这等评价之人,若有机会,还真想见他一见。”
“之礼想见还不容易。”
南宫礼一喜,“皇叔有何办法?”
容诩站起身,拂了拂雪白衣袖,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南宫礼的脸,“闲来无事,之礼去青峰山脚逛逛,自然就能见了。”
“呵呵。”
被容诩那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南宫礼连连摆手,干笑两声,“宫中事物繁多,想来也无空暇之余。”
说完,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若换作以往,这个时候应该是有一个人出声无情嘲笑自己的。
南宫礼疑惑的左右看了看,“怎不见纪副将?”
容诩推开房门,长腿迈出门槛,勾唇淡然一笑,“大概还在青峰山栽树吧。”
由于体重原因,不堪负重的瘦弱小树苗在月白救走半死不活的苏时,“啪嗒”一声,从根部断裂开来。
纪宇“噗通”一声在地面砸出一雪坑,好不容易手脚打滑费了十牛五虎之力爬出坑后,绝对不是因为居然让人从自己手中跑了而内心极其不爽的某腹黑主子一句树也是一只生命,习武之人怎可滥杀无辜而又给一鞭子挥下了坑中栽树!
冷月如钩,月染晕云,洒落一窗清辉。
朦朦胧胧的月色中,一人影快速在排排房门前闪动,倏而又退后几步,站定,将手中的信纸用嘴咬住一角,再从怀中摸摸索索出一支珍袖竹筒,跃然于房顶,小心翼翼掀开瓦片,猛的扔了进去,盖瓦,飞身撤离。
躺在床上和衣而睡的容诩在人影刚出现时便瞬间睁开了眼,狭长勾人的眼眸微眯,在看到一竹筒落地,冒出阵阵白烟时,殷红嘴角不屑的轻勾起。
雕虫小技!
刚想起身逮住那不知死活敢半夜扰人清梦,跑来行刺之人时,容诩深幽眼眸中带着不可置信的震撼之色,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而飞身离去的身影在感觉到脸上被一物刮的微微刺痛时,懊恼的拍了拍头,转身又朝客栈掠去。
掀瓦,扔纸,拍拍手,大功告成,翩然下屋顶。
不过……
或许是因为拍手之声在冷寂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响亮,又或许竹筒中的烟太大而又浓烈了些,刚栽完树被冻成冰疙瘩回来的纪宇边捂嘴不停咳嗽边立马抄刀破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