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
月白心虚的将身体往后移了移,打着哈哈道,“公子不是知道属下眼神一贯不大好嘛,看错了看错了,属下在青峰山生活了这么久,这次出来也有些时日了,挺想念寨子的,所以打算回去看看。”
“是吗?”
苏从袖中拿出扇子,轻轻在桌上敲了敲,“一年之中,你最多在青峰山待一两个月,而且本公子怎么想起你前几日不是才回寨子取了药吗。”
月白:“……”
见月白被拆穿做两眼望天状,苏轻哼了声,“又是哪个红颜知己寻到你,死死追着你几十条街要逼婚?”
“公子怎么猜到的?”
惊讶过后,月白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想到今天的悲惨遭遇,可怜巴巴的看着苏道,“还不止是这个,容王爷的贴身侍卫上午来找属下,威胁属下马上离京,而属下一出门便撞到了一神棍,他竟然说属下在一百二十岁时会有一大劫!得赶快找个风水宝地避避。”
“威胁你?”
按照容诩将自己骗进神机营的举动,他应该是想让月白暂时不要出现在自己身边,以防自己让月白做一些苏平安身份不能做的事,最多就是让墨七同月白说说,绝对不可能威胁,想明白此处,苏嫌弃的看了眼月白,撇嘴道,“本公子差点就被你那金光闪闪的大脸晃瞎了眼。”
“公子!”
月白幽幽怨怨的看了眼苏,“您是在说属下往脸上贴金吗?”
没想到月白竟然破天荒的明白了自己的话,苏满意一笑,“还真是孺子可教也!不错不错。”
月白顿时不想搭理面前这货了。
“至于那卖房子神棍的话。”
苏将身子靠在椅子上,微微一笑,“可能是在你百年后有人要撬你坟吧!如此大劫,确实应该避避。”
月白:“!”
一个时辰后。
文国公府。
眨了眨酸胀的眼睛,苏坐在床上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样有意思吗?”
“本世子觉得挺有意思的。”
坐在她对面的秦昭狡黠的笑着回答道。
苏动了动身子,“那你能将小爷身上的绳子松开了吗?”
“不能!”
秦昭肯定的道。
苏:“……”
再半个时辰后。
被点了困穴的苏打了个呵欠,强撑着下垂的眼皮,“这便是你赔罪的态度吗?”
秦昭躺在床被上,精神十足的点了点头,“是的!”
苏:“……”
一盏茶时间过后。
看着倒在床上睡的天昏地暗的某人,秦昭轻轻下了床,替苏解了穴道,松了绳子,不让任何风窜进去的给她盖好被子,站在床边神色复杂的蹙了蹙眉,叹息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三秒钟之后。
苏悠悠的睁开了眼,坐起身皱着眉靠在床椽上,思绪混乱繁杂。
月白刚走,秦昭便出现在秋月楼,欲将自己劫走,因始终想不明白这人怎么知晓自己的女儿身,在容诩面前也不拆穿自己,遂将计就计,跟着他来了文国公府中,顺着他心思睡了过去,可为何他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
堂堂一个文国公府嫡子,自己怎么和他认识的,为什么脑海中的记忆跟秦昭说的差别那么大,是他在骗自己还是自己记忆出了问题?
还有容诩,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口中的小七同他又是什么关系,自己失忆了,难不成他也失忆了?
反……谋反?难不成三年前容诩想谋反!自己还是同谋?可为何到现在也没动手!
三年前,北炎大军压境,寨子出事,白老头身亡,奸细……是朝中有奸细还是军队中有奸细?南宫原为何要陷害黑风寨……
想到这些,苏揉了揉胀痛的眉心,眼底一片冰han,双手紧握成拳,不管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留在寨中的人,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敢伤我至亲,我苏就算追你到天涯海角,也定同你不死不休!
将军府。
“主子,三皇子已经离京了,他让属下转交给您一封信。”
墨七站在案桌旁,从怀中拿出一白色信封恭敬的递给了容诩。
放下手中狼毫,容诩接过信封,沉默半响,没有拆开的递还给了墨七,“烧了。”
“是,主子。”
点燃烛火,将信封扔进烛盏中,待全部烧为灰烬后,墨七不解的看着容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