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着怒意,容诩冷冷的对苏道,“一刀能抵去整整八州的商权,本王委实想看看那价值百金的的伤口生的何般模样。”
苏连连摆手,冲容诩谄媚笑道,“就一个普普通通的伤口罢了,没什么金贵可看的,而且王爷您身份这般尊贵无双,这一小小伤口何德何能让您老纡尊降贵的去看它呢,这不是生生折煞了小爷吗。还是不要看了吧。”
若苏伤口真如她所说的普普通通,又何必遮得这般严实不让自己看呢,容诩心中迅速升起不安,站起身,神色带上了些许薄怒,“本王不介意,脱。”
怕容诩突然来强的,苏紧紧抱住自己往后退了退,可怜兮兮的对容诩摇头道,“算了吧,两个大男人的,脱衣服成何体统。”
嗅到一丝不正常,容诩向苏逼近几步,眸色深深,“本王突然发现,你很抗拒别人,尤其是在本王面前脱去衣服,上次在行宫外你也如此。”
听容诩这么说,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上苏头顶,苏僵直着脊背冲容诩嚷道,“小爷又没有裸露癖,又不是娇滴滴的女子,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谁动不动就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的。”
“是吗。”
容诩仍旧目光不变的看着苏,“可本王在你面前宽了不止一两次衣袍。”微顿,“说起衣服,本王才发觉不论是han冷的冬季还是酷热的夏季,你衣袍都是以宽松为主,并且衣襟从未散开过,就算是在自己房间里也是如此,你,身上是不是带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容诩那个“你”字的停顿,差点没把苏给吓死,苏紧张的抿了抿唇瓣,提高声音冲容诩道,“你丫身上才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小爷一年四季体温都冰凉,如果不穿多点,你想冷死小爷啊!那穿着宽松的衣袍,还不是因为身子单薄,穿紧了不好看吗,南梁哪条律法规定男子就不可以爱美了!哼。”
容诩:“……”
苏说的话确实是一部分事实,容诩敛了敛逼迫的神色,道,“既然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为什么不脱衣袍。”
苏送了一个大白眼给容诩,语气带着轻佻,“小爷生的如此绝色,外面月黑风高的,孤男寡男单独在画舫上,万一王爷您垂涎小爷美色已久,干柴遇烈火,兽性大发,想和小爷在这画舫上发生一些羞羞不可描述的事情,小爷脱了衣袍不是将自己白白的往您口中送吗!哼哼,你想得倒挺美的。”
容诩:“……”
虽然知道苏是在插科打诨的想蒙混过去,但听到苏这么自恋不要脸的话,容诩嘴角还是隐隐抽了抽,后道,“就算本王垂涎你美色,也不会在这种地方要了你,若你觉得自己脱麻烦,本王不介意亲自帮你脱。”
见容诩今晚是铁了心的想脱了自己衣袍,如果此刻自己逃跑了,必定会让容诩生疑,所以自己还不能逃跑,并且就算能逃跑,现在身体条件也不支持,苏暗暗皱了皱眉,心中快速思忖着解决的办法。
“如何?”
没听到苏回答,容诩追问道,“想清楚了吗,是本王来还是你自己乖乖脱了。”
“行了行了!”
知道容诩让自己脱衣服就是为了看自己伤口,苏故作恼怒的瞪了瞪他,道,“小爷错了还不行吗,伤口是有点严重,本来已经结痂了,马车上颠了颠,就又裂开了点,赶着来见你,来不及换药,小爷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就刀口深了点,等下回去上点药愈合是分分钟的事!”
对苏的医术,容诩还是相信的,而且依照秦昭对苏的情意,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苏重伤自己,容诩缓了缓怒意,将苏的伤记在了心里,道,“记得用最好的药,绝对没有下一次。”
苏忙不迭的急忙点头,扬起小脸对容诩灿烂一笑,“好的好的!小爷对自己一向大方!”
不想看到苏那傻缺似的笑容,容诩偏过头看着画舫窗外荡起层层波纹的深色湖水,“说吧,为什么一定要来凉国。”
说到正事,苏收了脸上的笑容,走到画舫窗边,微凉的夜风将苏衣袖吹的些许浮动,肩处的墨发轻扬,嗓音中透着凌han,“找一个人。”
“他在凉国?”容诩问道。
苏垂眸摇了摇头,隐藏了一些内容,模棱两可的道,“不确定,或者应该说在这世上可能都没有那么一个人,我没有关于他的一点的消息,只是在很多年前偶然看到白老头书房中的一封信,直觉会有这么一个人。”
“这几年借着外出历练,我找寻了许多地方,之前我想来帝京碰碰运气,很可惜没找到,来凉国也只是想试一试,如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