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的紫的,红的白的,珍奇斗艳,让人目不暇接。无论谁看见,都会觉得美不胜收,偏偏秋衡无端端叹了一声,又移开视线——他最近很讨厌和花有关的任何东西,尤其该死的芍药!
“陛下,冯渊一事……”柳必谦手拢着唇边咳了咳,有心提醒正在严重走神的皇帝。
——冯渊就是那位极度吹嘘功绩的西南巡抚,齐不语的人,被皇帝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亦是他撬动齐党的一块敲门砖。
前段时日孟玉三人到了那儿,明察暗访搜罗出一些罪证。怕皇帝等的心焦,这不,他们写的第一道折子快马加鞭到了京。一石惊起千层浪,如今,众人争吵的,正是这道折子引发的一连串后果:比如,冯渊是否真的有罪,还是被栽赃嫁祸;再比如,齐不语是否真的识人不清,还是任人唯亲结党营私——这两个罪名可不一样,所以众人才能在皇帝面前吵成那样。
视线重新落回面前摊开的奏折,秋衡不禁感慨梓玉六哥这回可真没客气,上头一桩桩写的很清楚,都是实打实的,基本不可能栽赃诬陷,更加偏袒不了齐不语。当然,这父子俩私下肯定通过气,只不知道他们的对策是什么。
在底下众人脸上巡睃了一圈,皇帝的目光最后定在齐不语身上。他静静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吐了两个字——“严办”。皇帝之所以严办,倒不是因为梓玉的事才迁怒齐不语,而是面前有这样一个机会,作为一个帝王,他自然不会放过。
皇帝不会因为梓玉的事迁怒她爹,但不代表他的眼神不会迁怒又肆意泄愤。
齐不语的眼角跳了跳,他抬眼看向皇帝,正好皇帝也在看他。翁婿二人默默对视一眼,齐不语又低下了头——小皇帝看他的眼神太意味深长了,绝非仅仅是冯渊一事,那到底还有什么?齐不语暗忖,莫非梓玉惹祸了?可最近并没有听到这对小夫妻不和的传闻啊,皇帝到底哪儿又不开心了?一时之间,齐不语猜不透皇帝的心思。
其实,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