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匆匆走了就再没出现过——想来是受了不少打击。梓玉又拉不下脸去找那人,所以,她便有些日子没见到皇帝了,连齐不语前几天托人递了口信进来,含糊地说了孟玉和冯渊的事,梓玉都不屑于去求皇帝或者打探口风的。可现在这两桩事放在一起,她觉得自己有理由、亦有底气去找那人了。
梓玉决定去园子里碰碰运气,如果能遇见皇帝,自然是极好的,显得不经意,如果没遇见……那就再想其他办法吧。
下过雨的宁园,空气润的很,树上时不时会掉下小水滴,跐溜一下钻进人的颈子里,很凉。梓玉沿着抄手游廊往里,远远地听见莺莺燕燕的声音,有这么多女人在的地方,皇帝一定在。她循着声过去,果然……
梓玉上前见了礼,众人又给她见礼。这儿位份最高的是娴妃,她挨着皇帝的下手坐,此时,梓玉来了,她只能挪出位置。
“今天什么日子,大家这么高兴?”梓玉笑着问底下众人。
有人嘴快道:“陛下今日难得有雅兴,想行酒令……”
梓玉微笑听着,又“哦”了一声,这才偏头望向那人。那人却始终背对着众人,一手耷拉在扶栏上,头枕在胳膊上,静静发呆。“陛下,”梓玉唤了一声,他才偏过头来。又是那张白的耀眼的侧脸,只是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双颊泛起一些红晕,而一双长眸里更多了些迷离与氤氲,“皇后,怎么了?”他问。
梓玉想问怎么没人知会她,可看着眼前这人的模样,她将这掉身份的话给吞了,只是赌气笑道:“臣妾似乎搅了陛下的雅兴?”
秋衡浅笑:“皇后多虑了,朕不过是贪饮了几杯,如今有些乏。”
客气又疏离,梓玉有些无措。
她坐了一会儿,觉得浑身不自在,于是起身道:“陛下,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
其实,梓玉也不过是给皇帝一个梯子下。
从来她说身子不适,这人都会紧张,梓玉还以为他今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