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果然不能指望他忽然长出善解人意的心脏。
乘地铁再步形10分钟,终于在九点准时推开店门。南生已经来了,正在检查东西,见她来了很是高兴,嘱咐了一大堆之后风一般消失了,郁繁看看手里的钥匙,有没有搞错,她是打工画图的不是管店的?也没说多给钱凭毛要她负这么大责……
这店原来不是卖成品衣服的,而是设计师设计完了拿去做出来再上柜,当然,也有定做的项目。
郁繁以为南生的这家店纯粹开来友情收容像她这样的朋友的亲戚之类的。
于是,她错了,这家店生意居然不错。
还有人看上了她身上这套衣服,定制,郁繁画了图用夹子夹好,南生说,晚上会有人来取走拿去按设计图裁制。
虽然一个人守在店里有点没意思,不过有时间在轻音乐中喝点咖啡画点设计图也挺惬意的。
她把电话放在抽屉里,可惜一天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以前,她无论在哪里Phil早中晚都会按时打电话给她闲聊两句,她一直也庆幸有他这样的兄长很不错。
现在好了,她万里迢迢跑来寄人篱下还要每天挤地铁公jiāo,就为了那几千块——还不是欧元。
郁繁,你脑子一定有病,好好的清闲日子不过来受这份苦,关键,自己还觉得有滋有味。
虽然南生说她有事可以随时关店回家,可郁繁没什么事,所以她待到九点,晚上顺便跑去楼上买了KFC随便吃了点,唉,她老了,吃不动这种快餐了,不消化,肚子胀。
坐地铁回去,车厢里还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一样,挤得她有点缺氧,她旁边站着的两个小白领打扮的女人,偶尔看她几眼就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一会儿。
看吧,这就是她为什么讨厌人多的地方,她又不是观赏鱼,看毛?看了又不给钱……
请问,你是郁洁吗?”有人这么问。
郁繁心中对郁洁的反感立时增到无限多,为什么面对着陌生人她都得活在郁洁的yīn影下?
郁繁抬抬脚:看,有脚,不是飘的,还有,长得像死去的人是我的悲哀,不过,你们是不是起码该有点常识。”
下车,坐在椅子上拿出墨镜戴上,很郁闷。
只要在这个城市里她就永远得这样被当做郁洁么?
九点四十五分,电话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郁繁坐到十点,地铁里的人只少了一点儿。
下车,打车回到楼下,楼上亮着灯,萧翰之应该回来了。
进门,果然回来了,正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啃包子,肉包子,她闻到肉味了。见她回来只是点点头。
没吃饭啊?”郁繁问道。
嗯。”萧翰之点头。
看吧,一点友爱之心都没,只顾着自己吃,分她一个不行么,就算不分,问一下会累死么?
算了,不理他,累,洗澡睡觉。
默默地洗澡擦gān再默默地回房间,关门声都几不可闻。
门板后,默默”的郁繁对着空气踢了一脚,萧翰之,郁洁瞎了眼看上你。发泄完了浑身无力趴在沙发chuáng上。
郁繁,你没事上赶着冷脸贴人家凉屁股为哪般啊?让认识的人知道会笑掉大牙的。
而客厅里的萧翰之则有些忐忑,这个神经郁繁今天有点反常,按犯罪心理学来说,一般gān了坏事的人都这样,一反常态,说明他们紧张。
又一天站在太阳里,郁繁再一次发誓要买辆车代步,她不追求最好的了,有四个轮子能遮风挡雨挡太阳就行。她需要钱,看看天,砸给她点钱吧。
天上连一丝云彩都没多,怀抱着渺茫的希望不时回头看,终于看见了萧翰之的车……嗖”地从自己身边过去了。
欲哭无泪。
接下来的一周都是这么过的,不过好在郁繁还能在工作中找点安慰。南生问她工资要如何结,郁繁说她要周结,于是加提成,她有钱了。
第一件事,她问南生这城里哪里的烤肉最地道,南生说不必请我吃饭,是你自己做的好。”
郁繁说:我没这个意思。”
南生哈哈大笑。
问清了地址,郁繁给萧翰之打了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