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了近半个月的船,也晕沉了好几日,她着实是累坏了,况且这床被温暖滑腻,怎幺说她都应该跌在这被枕中睡死好几天才对:偏偏她双眼一闭就会想起那个恶男,更担心他会乘她熟睡之际又窜进房里,在提心吊胆下,她怎幺也无法成眠。
她本欲听李嫂所言,翻翻这房里的东西,但偶尔抬眼,一对上画中那美丽女主人一双满载恨意的眼眸时,她却撤了手:至于床头那张甜美笑靥的女孩儿相片,也给她一股莫名的压力!
天,该不会她大哥当真做出对不起人家的事吧?
一想到这儿,她就全身发毛,仿若自己已成为众矢之的,每个人都对她仇眸以对,恨不得将她万箭穿心似的。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就算大哥有错,但也不能归罪在她身上啊!
想逃的冲动愈来愈强,不走出这座牢笼,她一辈子都没办法证明他们所言是真是假。
上野荞试着转转门把--竟然没锁!
她提了皮箱出了房门,走廊上空无一人。她轻悄地下了楼,空无一人的大厅令她心头大喜,美眸霎时进出耀人光彩。
难道是老天有意成全她?
可她才打算扭开大门,身后陡地扬起的冷冽嗓音便砸毁了她的美梦。
「上野小姐,妳打算去哪儿?」是林管家。
原以为可化险为夷,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绝望地在心底哀鸣了声。
「我……我只是随意走走。」她的目光东瞟西瞟,拎着皮箱的手藏在身后。
「随意走走不需要拿着皮箱吧?」林管家年老眼可不花,一眼就瞧出了玄机。
「我……」眼见再也掰不下去,她只好据理力争道:「你们没有理由囚禁我,我一定要离开!」
林管家花白的眉微微一拧,眸中闪着智能的光影,「请小姐不要擅自作主,否则出了什幺意外,我实在担待不起。」
「你不需要担待什幺,我留下才会出意外呢!对不起,我真的得离开……」
上野蔷摇着头连连退步,直到背抵住门板时,她霍地转开门把冲了出去!她低
着头乱闯,却撞进了一个强硬的臂弯中--
她赫然抬头,随即迎上一双满是怒潮与森冷的黑眸;她登时傻了眼,若不是浦卫云单手支撑着她,她早己双腿瘫软地倒下了。
「妳想逃走?」
浦卫云硬是压下揪在心口的不舒服与x臆间的火气,端凝着她那张像因做错事而泛红的睑,咬牙切齿地探问。
上野荞绝望的心因他的怒焰而生出勇气驳斥,「我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g本不需要逃。」
「是吗?」他英气逼人的脸庞盈满清冷笑意,撑住她的手赫然一紧,让她整个人贴上他,「那妳走走看啊!」
想不到他才出去一会儿工夫,这女人就开始要花样,看来她果真和上野韫一般,是个刁钻滑头的角色。
「你别欺人太甚!」她喉间发出干涩的叫喊,身体却颤抖得不受控制,「你简直就是个大恶魔--」
她怒骂未歇,声音已悉数被吞入他的热吻里!
上野荞瞠大眼,只能傻傻凝定他那双y冷的双目,沉沉黑瞳中更混入诡异魔x……
他的舌缭缠上她的,威胁x的语句吐在她唇边,「没错,我的外号就是恶魔;今天我就让妳尝尝恶魔的滋味!」
浦卫云打横抱起她,不管是否有外人在场,跨开大步直迈向三楼房间,猛力将房门踢上,原本冷然的瞳眸慢慢变为炽热,「当上野韫在玩弄女人时,是
否曾想过他妹妹有一天也会被我所狎戏?」
他夹带嘲弄的眼神欺向她,已动手扯着自己上衣的钮扣。
「你别过来!」一夜没睡,她更提不起劲儿反抗了。
「如果妳学着屈服,说不定我会好好待妳。」他冷笑着,黑色利眸中燃起了火焰,足以烧毁她仅存的傲气。
但她仍不愿屈服,「你作梦!就算我哥真的做出什幺错事,也是你罪有应得!」
「妳说什幺?」他用力扯掉自己的上衣,露出雄x的x毛,一双冷鸷的仇眸静静凝睇着她那张惊悚的脸。「妳的意思是我妻子、我妹妹死有余辜啰?那我倒要看看妳是否天生也是当人玩物的命!」
上野荞气呼呼地别开脸,自尊心被践踏也有个限度,他又何苦一再相逼?
眼见她这蓄意抗拒的动作,浦卫云薄唇抿得死紧,冷静在剎那间崩溃!
他跃上床,一手揽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