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从凉总是哭哭啼啼的,其实是个鬼灵jīng,以前园子里的丫鬟都不敢得罪她。”提到以前,盛雅很神采飞扬。
气氛渐渐热络了起来。可有个丫鬟忽然闯了进来,身后还尾随着全身湿漉漉的如乐,一见她那急匆匆的模样,夕蕴就觉得有股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还真是那么回事,如乐给盛雅行了个礼后,焦急万分地开口:大夫人,杨御史说让你立刻去他那儿,像是急得很。”
立刻?!那么大的雨,怎么去啊,想我被雷劈死啊。”夕蕴撇了眼外头,倾盆的雨,时不时就有几道像是要把天劈开的闪电。
可是……”
不想让如乐为难,夕蕴有些无奈地起身,纵有再多不愿还是乖乖地往外头走去了。见状,如乐赶紧向盛雅道别,迎上去为她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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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园本就有些偏僻,要走好多路,才到杨钊所住的园子。
尽管有伞,也挡不了那么大的风雨,等夕蕴到的时候,已经湿得不成样了,她终于体会到那天越浩的感受。
外头很黑,大老远的,就瞧见杨钊园子的正厅掌着灯。夕蕴接过如乐的伞,让她在回廊上避雨,不用跟进去了。跟着,才径自朝着正厅走去,嘴里不住地咕哝着:该死的杨钊,灯油钱不用你出哦,大白天的掌什么灯啊,不就是雷阵雨嘛,克服克服不行啊。”
怎么打着伞还湿成这样。”刚进屋,杨钊就迎了上来,还一脸无辜地问。
夕蕴先是没理会他,仰头看了会,打了个很响亮的喷嚏,杨御史,关于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如果你真想知道,这伞借你,你出去逛一圈应该就有答案了。”
这张嘴还是那么得理不饶人。”杨钊笑了笑,语气含着几分宠溺,顺势拿起一旁的毯子,亲自替她擦拭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夕蕴觉得很不自在,她本能地避开,抢过他手中的毯子,呢喃了句:我自己来就好。”
他也没再纠缠,自顾自地走开,为她倒了杯热茶。
杨御史找我有事吗?”夕蕴呷了口他递来的茶,开门见山地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私盐的案子本来已经尘埃落定了,没想到昨天邱均刚巧抓到个人,兴许是要翻案重审了吧。本想今天去邱均那儿看看那人的,可惜下了场雨,扬州我本就不怎么熟,这样一来更认不得路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陪我去邱均那看看,那个人好像叫万泗。”杨钊很是惬意地坐着,手指还若有似无地敲打着桌面,模样很随性。
闻言后,夕蕴轻震了下,没敢表露出太多情绪,杨御史还是坚持觉得私盐的事与我有关吗?”
这很难说,不过我想那个万泗应该与你有关,你就不想见见他吗?我听说邱均这人最擅长屈打成招,你不担心,我倒是有些担心,就怕这最有处的人反而被用刑用死了。”
问审是应该的,杨御史和邱侍郎本就是为了公务而来,可是不是也应该有证据才能用刑?”夕蕴的双拳越攥越紧,她很想立刻就赶去邱均那儿,可却什么都不能说,只怕说得越多,反而会把泗叔害得越苦。
天高皇帝远,为官的有几个是循规蹈矩的。就算万泗真出什么事,堂堂户部侍郎也总能找个替罪的,万一真审出什么了,可算得上是立了个大功。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可那又关我什么事,越浩出了不少银子补救钱塘水利,这样也不够息事宁人吗?”夕蕴闭了闭眼,快要忍不下去了,她不过是在做爆发之前的最后挣扎。
即使没有展越浩,还有一个徐瓷……”
我说姓杨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就连越浩给你那么多银子,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我们展家已经很识相了,你gān吗就非要把人bī上绝路。我就是卖过私盐了怎么了,你要有证据就抓我啊,gān吗抓个不相gān的人。要挟,那是最低级的伎俩,我算是高估你了,没想到你那么卑劣!”
终于忍不住了。”被骂得挺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