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可得替这些小蹄子谢谢太后老佛爷您的恩典了!”玉纯说话也比较大辣辣,生动活跃。
“玉纯嬷嬷,这些女孩子你都是从哪儿找来的啊?家世清白不清白?”皇后问。
“哎哟!皇后娘娘,瞧您说的,奴才办事您放心,没个不清白的,这些小戏儿是要**了,服侍皇上太后,您,和各宫娘娘的,怎个不小心的。都清白的很!丝竹这些都是咱们直隶府的,唱功好的,都是苏淮府挑选来的,那儿可是戏窝子,嗓子好的多得是!”
玉纯嬷嬷边说话边扭动腰肢,绘声绘色,脸上的表情极其丰富。关键是,她居然敢话里话外的呛皇后,简直是以下犯上啊!可太后却看着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玉纯啊,你也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轻挑。”太后嗔她。
“哎哟,太后娘娘,奴才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了,当初,要不是太后娘娘救了奴才的命,奴才早就死在大雪里了。奴才啊,死了那么一回,就过了一世了,那些个有的没的,在奴才这儿全没用,奴才我,只认您和陛下。”说着又大开大合的抬手行了蹲礼。
“你呀!”太后明显的一脸宠溺,这让初来乍到的星儿很是不解。
“周良,去,拿了上个月北国进贡的马奶酒给玉纯嬷嬷。”皇帝轻捋胡须笑笑,“朕知道嬷嬷平时最得以这个。”
“遵命。”周良转身去取酒。
玉纯嬷嬷自周良手中接过御赐之酒甚是欢喜。
“哎呀!还劳皇上惦记奴才,奴才这一辈子的荣宠啊,都是您和太后老佛爷给的。”玉纯嬷嬷赶快蹲礼相敬,“得嘞,奴才今儿伺候皇上太后,还有各宫主子们这么一出戏,也是满足了,现在奴才也乏了,请皇上太后批准奴才下殿休息去吧。”
玉纯嬷嬷这口气,说是请求,实际就是告诉一声,她是什么样人?怎么这般跟皇上太后说话呢?!皇上太后非但不恼,反而赏赐……实实让人不解。
“你且慢些走,哀家这次南巡带回来一个伴读的孩子,你听听她的琴艺。”太后叫住玉纯。
“哎哟!能入太后的法眼,那奴才可也得好好看看。那您快吩咐吧。”玉纯嬷嬷倒是急性子。
“星儿。”太后唤。
“星儿在。”星儿出列站到大殿中央,两手交叠身侧福身行礼。
“弹一首曲子,展示一下你的才艺。”
“遵命。”
星儿抱上自己的小琴,当着所有人弹奏一曲《清平乐》,这首曲子,她本来就熟练,加上太后的点拨,如今更加纯熟,也更加有意境。一曲毕,星儿起身。
“哟!太后,您这是哪儿捡的这么个小人儿。太后就是这天下最最聪慧的女子,路上捡个小人儿,也是这般灵秀。不用太后您问奴才,这小丫头一抬手,奴才就知道您要问什么。”
“哦?你说说看,哀家的心意。”
“玉纯嬷嬷,您这倒也是奇了,太后不开口您就知道问什么?”这次开口的是贤贵妃。
贤贵妃看了星儿操琴,心里早已隐隐知道太后对这小丫头青眼的原因,只不过,她的琴艺非上乘,也不敢妄断。
“贵妃娘娘,奴才啊,跟您打个赌,如果奴才说中了太后的心思,贵妃娘娘关陇家里送来的那白菊酿,可要赐奴才一壶,若是奴才没猜中,那皇上刚才赏赐的马奶酒,奴才就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送到您的颙华宫去。如何?”
“好!一言为定!”贤贵妃温婉大气。
“太后老佛爷,这孩子操琴那一抬手,奴才就看出了这孩子,琴艺颇有关陇大家之风,操琴的风格,曲调的把握,韵律的控制,都是上乘,只是,这孩子太小了,还弹不出,那盛世清平,百姓安乐,天伦齐享的韵味和意境。假以时日,必是上乘大雅。太后,您说,奴才这说的,对也不对?!”说着,玉纯又大开大合行了蹲礼。
“对!对!对!这音律,乐器,还有人的心思,就你这泼皮,最在行!”说着太后大笑起来。
“哎哟!太后老佛爷,瞧您说的,奴才的确是音律丝竹的事儿最在行,可怎么就成泼皮了?”玉纯嬷嬷也是一阵笑,腰肢乱颤。
“怎么样?贵妃娘娘?您那白菊酿,赏我一赏吧?”玉纯转头朝贤贵妃说。
“太后老佛爷,您这是帮着玉纯嬷嬷,哄咱们的酒喝呢。下次我可不敢打赌了。”
贤贵妃平日最得裕德恩宠,因为是关陇出身,跟太后也亲近些,又为皇家添了两位皇子,平日里带人也和善,自然在皇上太后跟前不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