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呢?”太后用力往王贞儿手里瞧。
“太后,贞儿做的是香囊下面坠的穗子和流苏。”王贞儿平和的回应。
太后伸手拿了一个已经做得七七八八的来看。做工多好倒是不觉得,但都是五种颜色的绳子,王贞儿却搭配的颜色极其好看,难怪平时画儿画得那么好。
“嗯!真是各花入个眼啊,你们俩各有各的特色。”太后夸奖。
星儿在一旁,只是跟着桂纯和素纯学,但是并不吭声。
星儿自拜玉纯嬷嬷为师之后,回到疏庆宫,渐渐的话变得少了,人更知礼了许多。而且最近一月,眼看着星儿的个子长了不少,虽然才九岁,腰身已经逐渐明显起来,身段也有了,俨然少女模样了。
太后看看星儿,后者正认真的跟着素纯嬷嬷比着翻花样,好像翻的并不顺利,因为看着翻了好几次,都没有翻对,太后笑了笑。
“星儿,翻不好就直接跟素纯说嘛,自己闷着不吭声,何时能弄明白?”
星儿脸上一红,看了一眼太后,点了点头。但并没有求素纯,而是跟着素纯又了几回,终于,让她给翻对了。
星儿开心的看看太后,太后对她笑着点点头,心里默念着:这丫头愈发的倔强了。
书房里又恢复了平静,素纯时不时的跟太后说几个笑话,整个疏庆殿里都能听到书房传出来的笑声,所有人都能听出,太后今日格外的高兴。小半年沉闷的疏庆宫,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气氛。
终于,将近两个时辰后,所有的手绳、穗子、流苏、结绳,都弄完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纷纷扭扭脖子伸伸腰,舒展下疲累。
众人还在收拾桌子,素纯嬷嬷便捧着一托盘的成品端到太后老佛爷面前。
“太后娘娘,咱们今年在这些结绳上点些朱砂吧。”
“怎么讲?”太后翻看着大家的作品。
“您这小半年都恹恹的,咱们去一去浊气,朱砂红颜色吉利,而且朱砂能辟邪。”素纯嬷嬷说到。
“好,也好。”太后点头。
“太后!”陈怡卿突然喊住太后。
“怎么了卿丫头?”太后和素纯都看向她。
“卿丫头听说,朱砂是有毒的,就别用了吧?!”
太后看着她,会心的笑了笑,欣慰的点点头。心想:自己真是没有看错人,还是自己家里的丫头贴心。
“不碍的。多用有毒,少用一些便是。”
“哦,这样。卿丫头只知道,这朱砂是咱们大夏管制比较严的一样东西,民间用,购买都需要记录在案,而且有限量,咱们宫里平时不用也都要锁起来的,卿儿只当它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毒物,所以这样。今天太后您却说,少量不碍事,卿丫头这就搞不懂了。?”陈怡卿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太后抬抬手,示意素纯去取朱砂,太后要亲自点。
“你这丫头,到底缺了历练。你可知雄黄也是有毒的?”太后问。
陈怡卿点点头。
“但是,为什么每年端阳节,咱们还要饮雄黄酒呢?”
“不是说能驱五毒去邪祟嘛。”陈怡卿歪着脑袋回应。
“这是一方面,朱砂跟雄黄都是一样的道理,虽有毒,但毒性都不那么大,少用无大碍,却能驱邪避凶。”
“哦,哦,原来如此。”陈怡卿点着头。“那如果中了这个毒会怎样呢?”
“中了朱砂毒,脸上和身上都会溃烂的,所以,咱们宫里用,用过也是一定要锁起来的。”
“噢!那卿丫头就明白了。”陈怡卿到底在太后面子更加得宠一些。
不一会儿,素纯嬷嬷捧进来一个小匣,那小匣里装的便是一条一条的,印有“大内”两字的朱砂。素纯嬷嬷捧着,放到了书案上。
陈怡卿踱步过去看了看那小匣,拿起来一条放在眼前端详。
“太后娘娘,这成条的砂,还挺好看的。?”
陈怡卿拿了一条到太后跟前,给太后看。
“太后,老奴这老眼昏花的,怕研不好,研不匀,喊个丫头来匀吧。”素纯嬷嬷说道。
还不待太后开口,陈怡卿便先开了口。
“太后老佛爷,卿丫头保举一人,你看可好?”
“你说,哀家听听。”太后看着陈怡卿,今日说不上的欢喜她。
陈怡卿先是把那朱砂条放回了素纯跟前的小匣里,又跑到星儿跟前,拿掉了星儿手上所有的东西,让她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