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抬头看向神色不明的北堂衍。
“今夜发生了诸多事情,皇叔为了朕也算是操了不少心,眼下也这么晚了,朕也没有什么大碍,皇叔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待到他为朕包扎好伤口之后,朕要要歇息了。”
说到这儿,魏皇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语气也变了变,同北堂衍继续道:“不过这次刺客袭击,还希望皇叔为朕好好调查清楚,待抓到那些刺客,朕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魏皇的声音透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北堂衍见此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皇上放心吧,这件事情,是在本王的府中发生的,本王自是要彻查清楚的。待到本王抓到凶手,一定会给皇上一个交代,那本王就不打扰皇上了。”
北堂衍朝着屋里的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而自己目光从魏皇的身上似有若无的移到了顾姝的身上,顿了顿这才转身抬脚离去。
那大夫与顾姝叮嘱了几句。便将药和纱布留了下来,出了屋子去,一时间屋里只剩下魏皇和顾姝二人。
对方靠在床榻之上,隔着面具静静的看着顾姝,只看的顾姝有些不自然了,才低着头上前,一副恭敬的模样:“皇上,草民现在便包扎。”
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金疮药来到了魏皇的身旁,可看着他染血的衣服,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毕竟帮男子脱衣服这种事情,可不是哪个女子都能做得出来的啊。
就在顾姝犹豫不决的时候,靠在床榻上的魏皇突然开口了:“怎么还不动手?”
顾姝咬了咬唇,总不能直接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女扮男装,所以男女有别,不知如何该帮他脱衣吧?
估计说了这话。自己会被直接拖出去以欺君之罪论处!
想到这儿,顾姝打了个寒战。
连忙回神解释:“回皇上的话是,是因为草民第一次为当今皇上包扎伤口,难免有些紧张。要不然……要不然草民还是叫那大夫叫回来,让大夫换吧!”
“草民笨手笨脚的,要是弄疼您或者是加重了伤口,可就是草民的罪过了。”
“对……草民这就去将大夫给您叫回来,估计还没走远呢!”
顾姝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朝着房门的方向凑了过去,抬脚就要往出跑。
然而那魏皇压根就没给她这个机会。
只淡淡地朝着她道:“放心吧,就算弄疼了,朕这也不会怪你的,不要再磨磨蹭蹭的了。”
“若是再不给止血的话,这才会更严重呢。到时候真昏过去,可就没有人救你了。”
此话一出,顾姝瞬间蔫儿了。
扁了扁嘴,终于认命,又重新走回了床榻边上,伸出小手开始帮魏皇解身上的衣带。
说来这还是除了赵瑾以外,她第一次为男子宽衣呢,简直太难为情了。
“慢吞吞的,等你给朕的衣服解开,朕都已经流血而亡了。”
有些不满的声音突然传来,吓得顾姝一个哆嗦,而那魏皇已经伸手开始自顾自的把衣服给解开了,很快。一副精壮却不失白皙的男人上身。便呈现在了顾姝的面前。
顾姝忍不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边咳嗽一边尴尬地看着魏皇,索性魏皇也并没有责怪她,而是将脸撇到了一边去。
耸了耸肩示意顾姝为其包扎,男人肩膀上的伤口虽然不大,但是却很深,两侧的皮肉外翻着,看起来还挺骇人的。
鲜血从里边流出来,染红了男人洁白的里衣,显得触目惊心,顾姝见此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在密道里,这魏皇挺身而出的样子。
暗自咬了咬牙盲,连忙目不斜视的开始给魏皇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