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的。陈百惠就装作无意间回头看了贺志远一眼。贺志远穿上了姐给买的那套深蓝色西服,挺帅气的。朝陈百惠微微一笑。陈百惠顿觉浑身酥软,心口砰砰乱跳。
陈百惠对潘旺财说:“你这小舅子还挺帅的?叫什么名字了?”
“贺志远。”潘旺财透过陈百惠的眼神,看出她有意思,就招呼贺志远:“志远,过来,这位就是陈百惠,你就叫她百惠吧。认识一下。”
贺志远心里想:怪不得人们叫她豆腐西施哩,这个女人真是漂亮。听姐夫喊他,就过去了。
陈百惠不抬头,依旧很忙碌地给顾客盛老豆腐,收钱。装作没看见贺志远。贺志远只好自我介绍说:“百惠,我叫贺志远。潘旺财是我姐夫。”
“我三十七了,不小了。”陈百惠有些害羞地说。
潘旺财在旁边一看,怎么这风流泼辣的小寡妇,装成跟未出阁的大闺女一样啊,心中不解,疑心是要诱惑自己的小舅子。可能是看上小舅子了。潘旺财就一心想促成这好事,对贺志远说:“志远呢,百惠是个忙人,你来了,见了面,别闲着了,帮着卖卖老豆腐。你看百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啊。长点眼色。”
“就帮着给刷刷碗吧,旁边有水桶。”陈百惠倒不客气,支使上贺志远了。贺志远就只好挽起袖子,站在陈百惠旁边,干起活来。
陈百惠对潘旺财说:“潘掌柜的,你忙你的生意去吧,你小舅子留在我这里干一会儿活,累不着。完了事,我放他走。”
“好好。”潘旺财巴不得这样呢,就说:“百惠,头次用,别搞的太累了。我这个小舅子可是个大学生,没干过重体力活。”
“哼,累死他!”豆腐西施喜得笑,忽然间脸红了。
贺志远心里话:我那边小树林里还摆着摊哩!甜玉米和两只老母鸡还没卖呢。
陈百惠可不是个羞涩的女人,潘旺财走了以后,就开始撩起贺志远来了。像支使自己男人一样支使贺志远。
两个人并肩合作,一个卖老豆腐收钱的,一个洗碗打下手的。你还别说,干的还挺顺手,一对好搭档。
来吃老豆腐的农民们看着好奇,就问陈百惠,旁边的男人是谁呀。长得还挺帅的呢。陈百惠就笑:“男人呗,看不出来呀?”
来吃老豆腐的嘻嘻哈哈,逗趣玩。贺志远不太习惯这种玩笑,不和他们调笑。在一边做自己的活。
人们见贺志远不玩笑,就跟陈百惠逗趣:“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听话啊?光知道扛活拉磨,不知道轻松轻松。豆腐西施是怎样迷住他的?看这男人是被降服了。”
贺志远有些尴尬,陈百惠就骂那些跟她开玩笑的人,说他们吃饭也堵不住嘴。
忙里偷闲,陈百惠用卷起袖口来的胳膊肘,碰了贺志远一下,悄声说:“别跟他们一般见识,都是大老粗农民,爱说粗话浑话,逗个乐子。他们都集集来捧场。哄着他们点,为咱自家的买卖多赚个钱。”
贺志远也明白这个道理,就是有点不自在。这个风流漂亮的陈百惠,完全盖住了他。他成了个小男人了。贺志远心里不舒服。在这样的女人罩影里干活,很憋屈。
陈百惠也跟他聊些实事,问贺志远多大了?属啥的?有什么爱好?会疼女人吧?贺志远有选择的回答。
这个陈百惠不但漂亮,能说会道,还非常能干,她的小买卖非常兴隆。客人不断。当然都是些来赶集的农民。贺志远心里测算,这一会儿的功夫,陈百惠的老豆腐就卖出去了上百碗,把他忙活的可够呛,鬓角额头都冒出了汗。原来陈百惠知道自己生意好,临时抓了个帮忙的。真是个精明的女人。
不过陈百惠也会疼人,忙里偷闲,还掏出自己带着香味的花手绢,给贺志远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贺志远嗅到女人用品那股特殊的香味,也就心平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