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志远和于文秀的婚事还没正式定下来,贺志远救的那个南方女子水润妹找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一天中午一个提着包外地来的女子,到了贺家庄,穿得还挺时髦的。一群老头老太太坐在村头树下,闲聊天呢,这女子就问贺志远家。村里人好奇,问明情况,女子就说她是贺志远对象。
村里人就一下子哄闹起来。贺志远什么时候找了个外地的媳妇啊。都惊讶,议论纷份。有几个热心的人就把女子带到了贺志远家。
正好贺志远在家,见了水润妹,也是吃惊不小,招呼说:“润妹,你怎么找来了?”
“志远哥,我那边收工了,找来看看你。”水润妹一下就扑进了贺志远的怀里,见了亲人一样。道上肯定吃了不少苦。
贺志远就安慰她,提着包把她让进屋里,说:“润妹,你饿了吧。你坐炕上,我给你下碗面条吃吧。”
水润妹真跟到了家一样,就坐炕头上了。东看看西看看,觉得新鲜,说:“志远哥,我们编的席,你们就铺炕上啊?”还掀开被褥看了看。
“嗯,就铺炕上。”贺志远说,麻利地下了一大碗鸡蛋面条,端给水润妹吃。
水润妹看来是饿了,一大碗一会儿就吃进去了。贺志远问:“还吃吧?”水润妹拍拍肚子说:“吃饱了!”一副满足的样子。
看热闹的就围在门口看,见他们这样熟悉亲热,就知道关系不一般。肯定是贺志远讨的外地老婆,他做买卖在外地认识的女客,顺理成章,村里人也就不那么惊讶了。像贺志远二婚,还带着个孩子,本地的女人不好娶,就找个外地老婆,也不错啊!看了一会儿热闹就散去了。
贺志远的父母都出去了,父亲上地里遛弯儿去了吧。母亲去大娘家了,正忙着给儿子说和于文秀的婚事呢。
母亲刘玉文先进的家,见自家炕上坐着一个俊女子,贺志远正陪在旁边说话呢,就心里一阵慌。这是谁家的女子,怎么把人家弄了家来了?老太太想歪了。
贺志远见母亲回来了,就站起来给母亲介绍,说:“娘,这是我给你说过的,我救的那个逃婚的水润妹。这是我娘。”
水润妹赶紧下炕,向老太太深鞠一躬,就喊:“娘,你好。”
“哎,闺女,不能这样称呼。我倒听志远说起过你的事。你来了!”老太太说。
“娘,志远哥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的娘就是我的娘。娘啊,我该这么叫你。”水润妹一本正经地说。
贺志远扯了扯娘的衣角,小声说:“让她叫娘吧,她觉得亲热就好。”
“儿啊,这么叫,算啥关系啊?你是收了媳妇,还是收了妹妹?”老太太质疑。
“娘,你说啥哩?润妹才十八岁,小我那么多,我收了妹妹,你干女儿,不好吗?”贺志远说。
老太太高兴了,连声说:“好,好。我就喜欢闺女。叫啥名了?”
“水润妹。”贺志远告诉她。老太太上前抚摸水润妹脸颊,称赞:“多俊俏的闺女啊,这闺女我收下了,就当亲闺女对待。闺女,你放心住娘这里吧,娘有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谁也把你赶不走。”老太太热心肠,拉着水润妹的手看不够。
一会儿老头贺丙义回来了,给做了引见,老头也同意收这个干闺女。小贺娇放学回来,贺志远让她叫“姑”。小贺娇挺高兴:“这回我晚上睡觉有做伴的了,不害怕了。”大家都笑了。
到了晚上炖的猪肉,做的好吃的,家里又添了新人了,热闹的很。当晚就住在贺志远家里,和贺娇住一个床。原来奶奶和贺娇住一个床了。
不过这一夜贺志远没睡好,净琢磨给水润妹安排生活的事了。他知道,水润妹来了就不会住一天两天。最后打定主意,把水润妹安排到土家营子镇上的席编销售店上班。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跟水润妹商量,让她去镇上卖席编,润妹挺高兴。原来看店的小苇听说来了个大姐姐,高兴坏了,一起工作有说有笑的多开心啊。而且还是个南方姐姐,更有一番风味。小苇愿意听润妹的话,就成了店小二了,水润妹掌管起销售店的营业。
来了个南方妹子卖席编,漂亮又能说,引来了不少顾客,销售店的营业额是直线上升。贺志远收入不少,给水润妹的奖励也不少。席编销售买卖做的红红火火。
不过人们也猜疑,这个南方女子和贺志远的关系是怎样的?是像贺志远说的那样,是他的干妹妹吗?人们普遍质疑。千里投奔他来,就是图给他当干妹妹啊?是不是有男女私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