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堂弟与那个一同被救出来的小伙子一路狂奔,来到了镇派出所。
“你们有什么事情?”值班的一位民警抬眼看了看我们,低头继续看报纸。
我气喘吁吁地说:“我们要报案!医……医院里有……有人……贩卖人体器官!”
“哦?”民警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们,也许是通过我们的眼神看出不是在说谎。他连忙站起身,提起旁边的电话扭过头对我们说:“你们稍等!先到大厅的椅子上坐会儿。”
听到这句话,我们松了口气,坐在大厅椅子上小声地聊了起来。
通过跟我堂弟交谈,得知他是在水库岸边钓鱼时被两个凶神恶煞的人武力胁迫,以不准在水库钓鱼触犯了法规为由,要送到镇派出所接受处罚,结果给直接带进了镇医院地下室。一起被关进医院地下室的还有很多人,有的是被骗进来的,有的是被人强行带进来的。
“我们天天抽血、验尿、检查身体!”老弟说完让我看了看布满针孔的胳膊。
“他们过几天就会带走一个人!之前带走的一些人是智障,也有一些这个镇子里的流浪汉。”旁边的小伙子说。
看到这个小伙子的面相,我眼睛一亮:“请问你爸妈是不是住在镇东头,有一台手扶拖拉机?”
“是啊!你……怎么知道?”他激动地问,眼睛里充满了兴奋与疑惑。
此人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两位老人的儿子,而且他的相貌也跟那位大伯很相像。想到这里,我把跟大伯大妈如何碰到,又如何一起回镇子的事跟那个小伙子说了。他听完,眼睛立刻湿润了。
这时,走过来一个警察,把我们带进了一间办公室,然后拿出纸笔让我们详细描绘下所遇到的具体情况。他一边听一边记录,时不时地问一些相关的问题。
当我们把一切详详细细地说完后,警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好像不太相信我们所说的话。
“嗯!你们发现的可能是个重大刑事案件!我马上向上级反映一下情况!你们到这里先等着,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去取证!”说完,他迅速起身离去。
一分钟不到,门外忽然吆吆喝喝冲进来一群戴着头套的人,二话不说把我们拖出派出所塞进了门口的一辆无牌的黑色商务车。
我一边挣扎一边吼叫:“你们是谁?你们为什么抓我们?”
车内的人没有说话,商务车带着我们七弯八拐来到了一栋大楼前停下车,然后车里的人把我们给押到了一个房间。
“嘿嘿,还想报案?你们根本不是受害者,你们是行凶者!”一个大肚子、脑袋秃顶的人取下我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全部抖落在了桌子上。
他拿起我的小直刀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个是管制刀具!”
接着他又拿起辣椒素催泪瓦斯仔细看了看,然后嗅了嗅:“嘿嘿,小子,这个也是管制的,属于警用器械!”
我心里一沉,知道这些东西在公共场合携带确实违法,不过我装着糊涂的样子辩解:“这个是我防身用的,又没有拿出来害人!”
“还说没有害人!”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两个人,正是那个自称收容所所长的家伙和那个女医生。他们双眼通红,不断流出的眼泪和鼻涕混合到一起涂满了整张脸。
“江哥!”那个女医生一声肉麻的娇呼,满脸委屈。
秃顶胖子一脸色眯眯地盯着女医生的胸脯一脸坏笑地说:“我的罗医生,这些家伙已经自投罗网了!放心,这次他们逃不掉了!”
“坏了!他们是一伙的!”老弟绝望地说。
秃顶胖子挥了挥手:“给他们带上绑带,押回医院!”
就这样,我们再次被强行押上了那辆黑色商务车。
路上,秃顶胖子问罗医生:“李老板的肾源如何了?”
女医生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他:“前面两个不匹配,今天新到的货物准备马上体检和化验,如果符合就取出来!”
“哼哼!不错!”秃顶胖子脸上掠过一丝诡笑:“好,要加快进度!这几人是我们冒着风险从派出所里偷出来的,而且李老板要的急,他说如果今天能够给他消息,可以多加二十万!”
我听到这里气上心头,恨不得这辆车来个侧翻,与这些看似黑社会的人和医生一起同归于尽。
很快,我们来到了医院,堂弟和那个小伙子被带到地下室,我则被带到了二楼。他们强迫我洗了个澡,趁这个机会,我取下腰后随身携带的折刀,在换上他们给的病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