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快快请起,如果忠义之士和贞烈女子都没有葬身之所,那大明就真的没有希望了。”顿了顿,又问道:“不知兄长日后有何打算?”
陆天行叹了口气,说道:“魏忠贤没有得到名册,想来不会善罢甘休,多半还要来寻游姑娘的麻烦,因此京城是不能再待了,我打算今日便带游姑娘出城,寻个隐蔽之所安身。”
朱由检摇头道:“不可,厂卫耳目遍布天下,魏阉若当真想要拿游姑娘,那么你们无论走到何处都不会安全,二位莫不如便住在我府里,那魏阉反倒不好再对游姑娘动手了。”
陆天行明白,此时对于自己和游秀妍最好的选择,便是借助朱由检的庇护保得平安。
但陆天行思量片刻后,终究还是摆手道:“不可,如果说去岁大闹快活酒楼,只是扫了阉党颜面,那么今日击杀锦衣卫之事,贤弟便已是与其正面交锋了,我和游姑娘若是再留在十王府,魏忠贤对你的愤恨之心只会更盛,他就算不敢正面与贤弟为敌,背地里也定会处心积虑地同你为难。”
朱由检摇头道:“兄长多虑了,一来小弟无心参政,也不怕魏阉在官场里给我设伏;二来小弟承蒙皇兄眷顾,谅那魏阉也不敢当真对我如何。”
陆天行问道:“如若有一天,当今圣上不能再护着贤弟了呢?”
朱由检闻言不由一怔,随即摆手笑道:“兄长多虑了,皇兄不仅与我情深意重,而且正值春秋鼎盛,等到皇兄不能护着小弟的时候,魏阉怕是早已成枯骨多年了。”
陆天行明白,此时若说天启帝命不久长,朱由检非但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勃然大怒,以为自己在诅咒他的皇兄。
因此也不再多言,只是摇头道:“多谢贤弟好意,但我本就是山野之人,闲散惯了,着实过不惯王府的日子。”说完对朱由检拱了拱手,便转头道:“游姑娘,我们走吧。”
朱由检何尝不知,陆天行所谓过不惯王府日子云云,只是怕牵连自己的说辞罢了,因此眼见二人即将离开,急忙叫道:“兄长莫非要背弃承诺么!”
陆天行闻言果然停下了脚步,但却并未转身,头也不回地问道:“贤弟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