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过神来,摇头笑道:“没有。承蒙公子想的这般周全,在下今后的差事便可事半功倍了。”过了片刻,续道:“公子对在下如此信任,足见老尚书待信王殿下之诚,在下已无需再多言。时辰不早了,在下还要去联络名册上余下的几位大人,就不再叨扰了。”
赵青瑶拱手道:“公子请便,在下静候佳音。”随后亲自把陆天行送到了府门外,方才回转入内。
见赵青瑶重又回到厅堂,一个身穿宽袍,精神矍铄的老者从花鸟图屏风后缓缓走了出来,这老者两鬓虽已花白,面上却毫无龙钟之态,
赵青瑶走上前去,微微欠身道:“女儿见过父亲。”
这老者正是东林领袖,大明吏部尚书赵南星。
赵南星眉头微皱地“嗯”了一声,叹道:“瑶儿,你历来智计过人,为父方才着人唤你回来应对,但你怎可凭那陆天行的三言两语,便将我的东林君子令交了出去,这可是授人以柄之举,更是轻易将我赵家一门老小之生死托付给了信王啊。”
赵青瑶嫣然一笑,道:“父亲莫急,女儿并非轻信人言之人,今日即便来的不是陆天行,只要是信王亲信,我都会将令牌交出。要知信王素有贤名,现下虽羽翼未丰,势单力薄,但却与今上亲厚至极,身份尊贵无比,如今天子病势危急,若是龙驭归天,信王便是继承大统的不二之选,此所谓名正言顺;父亲蛰伏隐忍多年,等的不正是现今这个契机么,而信王所需要的则是您能够聚拢势力,助其登基,此所谓各得其所;铲除阉党以还世间清平,这又是您与信王共同的夙愿,此所谓不谋而合。女儿方才若不将令牌交出,一则不能显示父亲的诚意,二则信王也难以拉拢到能助其登基的东林众臣。如此看来,父亲还认为女儿今日之所为草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