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性摇了摇头,又问道:“既然如此,姑娘又何必在为指挥使大人打探消息的同时,又左右逢源地替信王做内应?”
湘琴惊怒交集道:“血口喷人!你怎能这般颠倒黑白!”
骆养性从容不迫地拱手道:“大人,卑职方才还未来得及禀报,不想却被此女反咬一口,刚刚卑职所看到的,却是信王刚一离开坤宁宫,湘琴便快步追了上去……”
湘琴上前一步,戟指斥道:“你胡说!”
田尔耕手一挥,冷笑道:“这可有趣了,让他继续说,本官自有公断。”
湘琴尽管已是怒不可遏,然而却不敢违背田尔耕的命令,只得一边恶狠狠地瞪视着骆养性,一边愤愤地退了回去。
骆养性却视如不见,拱手续道:“卑职当时见湘琴举止有异,便也悄悄跟了上去,只听湘琴轻声道:‘王爷请留步。’信王认得其身份,便问道:‘莫非娘娘还有事要叮嘱本王?’湘琴见四周无人,才道:‘王爷,奴婢是田尔耕安插在娘娘身边的耳目。’
这番话只把湘琴气的脸庞通红,但却不敢违背田尔耕的命令再出言喝止。
骆养性续道:“不仅卑职当时很是不解,就连信王也颇感诧异,问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对本王直言相告?’湘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奴婢这种人,就如水中浮萍般无依无靠,田指挥使不过是把我当做一枚棋子罢了,既然注定要做棋子,奴婢又何不做未来天子的棋子?’信王却摇头道:‘本王无心皇位,姑娘请回吧。’说完便要离开,湘琴见状,连忙抢上前去说道:‘奴婢虽然身份卑微,但却并非蠢笨之人,王爷此来何意,就不需奴婢再赘言了吧?’信王凝视了其片刻,方才颔首道:‘不错,可即便如此,本王日后也将会同皇兄一样继续依仗魏忠贤,那么姑娘为谁办事便都是一样,恐怕你就没有做本王棋子的必要了。’湘琴却道:‘就算王爷所言非虚,难道王爷不希望奴婢今后向您汇报坤宁宫的消息么?田指挥使权大势大,难道王爷不需要奴婢在其身边监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