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你胆敢抗旨不成!”
朱由检忙又跪倒在地,然而却不答话,只是伏地啜泣。
天启帝叹了口气,缓缓道:“圣旨上说的好听,甚么万邦咸服,甚么天下太平,然而大明在朕手上,已经被女真人夺去了沈阳、辽阳多座城池,这两年贼兵更是屡屡犯我边境,为了筹集到足够的军饷,朕只得命忠贤增加税赋,不成想却弄得民怨如沸,至于海内河清,民有所安更是无从谈起。”
魏忠贤一听,忙也跪了下去,叩拜道:“老奴无能,有损皇上圣名,请皇上赐罪。”
天启帝对其摆了摆手,叹道:“你忠心耿耿,为朕分忧,何罪之有?起来吧。”随即又转头望向了朱由检,苦笑道:“如今的大明,已是内忧外患,也难怪你不愿接手朕留下的这副烂摊子。”
朱由检忙道:“臣弟断无此意……”
天启帝当即打断了他的话,道:“好!既然如此,皇弟也不必再推辞。朕方才已说过,传位于你,朕是思量再三而定。”
朱由检只得眼含热泪的点了点头,双手颤抖着接过圣旨,哽咽道:“臣弟,领旨谢恩……”
天启帝摆了摆手,待朱由检谢恩起身后,问道:“皇弟可知,朕为何要立你为储?”
朱由检道:“皇兄念及兄弟之情,臣弟感激涕零。”
天启帝摇头道:“皇弟此言差矣。你与朕虽然兄弟情深,但立储之事,关乎祖宗基业能否延续,天下万民能否安身,朕绝不会仅凭兄弟情分便将江山社稷托付于你。”说到这里,天启帝转头吩咐道:“忠贤,你将锦衣卫的奏报念与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