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雨滴噼里啪啦的砸在她脸上,周围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雨砸了个措手不及,人流中的抱怨声一点点响彻在她的耳畔。
她好像身体已经熟悉了那条路一般,花了整整十五分钟的跑到他小区门外的马路边,她喘着气,任由雨滴从头发落到背上,将她浑身淋透,特别狼狈,就好像那天她去找他,或者是被他发现伤痕累累坐在酒店外的自己。
她到了,可是却没有打他的电话,而是就这么站在外边。
她也不知道等不等得到,大概率是等不到。
可她为什么还要来,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她不知在雨幕里站了多久,就像是自虐一般的发泄着自己这段日子的冤屈和不满,直到一辆车停下,车灯远远的而又突如其来的照射着她,才让她反应过来。
她眯着眼,伸手挡住普照过来的强光,直到车熄火,上边下来了两个男人。
她看清了纪凌酌,撒腿就向他跑过去,快到他面前时突然被他身边的林正拦住大呵:“喂!”
可纪凌酌更快看清她的面容,给了林正一个眼色,随后将沈清吟揽在怀里,笑了一声。
沈清吟头埋在他怀里一动不动,那一瞬间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她伸出手臂抱住了纪凌酌,终于被他举着的黑伞挡住了所有风雨的降临。
她不说一句话,而纪凌酌也没有急着走动,只是抱着他和车上下来的另一人交际。
“您快上车吧,我已经吩咐了林正送您到家,也算是我这个做晚辈的一点诚心,您就不要拒绝了。”
纪凌酌说这一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这些话沈清吟都已经听腻,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而他面前的人则是被突如其来闯入纪凌酌怀抱的女人吓到:“纪总真是生意风月两不误,抢了我的老客户后,还能这么气定神闲的抱女人,佩服。”
这抹声音让沈清吟身子一僵,方才她根本没看与他交际的人是谁,这声音她倒是一下子听出来了。
是乔剑成。
她浑身冰凉,下意识的在他怀中一动,可纪凌酌却将她脑袋往他怀中更深的一按,用衣服包住,确定全部挡住后才道:“说抢就显得咱们见外了,不过是运气好,开出的条件更好,您的客户与我更加投缘而已。”
乔剑成连连哼笑了几声,根本懒得与纪凌酌继续废话,而是上了车,重重将车门一关。
纪凌酌还没说话之时,他便道:“纪总,我劝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你盼望着抢完我客户毁我江山,我告诉你,你还嫩着!咱们走着瞧!”
纪凌酌给了林正一个眼神,还当着乔剑成的面交代让他好好送他回去,在风度这方面,乔剑成真是被他气的够呛。
等到车子全然开走,纪凌酌才微松开怀中的女人,将她苍白的小脸露了出来。
他们对视了许久,随后,他伸手将她脸上的那些雨渍全部抹掉,缓缓道:“我以为我做梦了,一向清高的沈清吟居然也会主动。”
沈清吟扯了丝笑,在路灯的照耀中显得有些病态的妩媚:“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没多说,而是将她带回了家,开了暖风帮她吹干头发后,任由她趴在自己怀里。
他抱着她吻着,电视大放着,开的震耳欲聋,可他们什么也没管,那窗外的雨滴时时刻刻在应景。
沈清吟想,还好有雨,遮住了一切声音。
吻着吻着,沈清吟用手与纪凌酌的手十指相扣住,她突然觉得膈应,随后便放开他,看了眼他手上那枚明晃晃的钻戒。
是一枚大钻石,带在了无名指,前些天还没有的。
沈清吟盯着那枚钻戒看了许久,他也不解释,半晌后,问她:“好看吗?”
沈清吟说:“还可以,是婚戒吗?”
纪凌酌说:“是。”
沈清吟抬眸看他:“日子定了吗?”
纪凌酌说:“还没,不过应该不远了。”
沈清吟好似无所谓的笑了笑:“我还以为我会比你先结婚,那时候想着,一定要在你面前好好炫耀一番,杀杀你的锐气,可没想到这种事情都被你抢先一步,我真惨。”
纪凌酌在她眉心一吻:“你今天跑过来的时候,我真觉得是一只落水的小老鼠。”
沈清吟说:“不,是不见光的小老鼠。”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为什么来找我。”
她不语,只是又吻住他,今天的她热情的可怕,好像全然把从前那个